也罢,颜卿既然说他会去开封府,那我不妨在露落园等他好了。展昭想着就朝园里走去,放夜光杯的守卫还没回来,也没人知道展大侠与他们家阁主在门外斗了个天昏地暗,院中之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展昭热情相待。后厨的婆婆看到展昭左袖开了一个大口子,便好心拉着他来到偏房,替他补起了衣服,展昭忽的瞥见绣篮里一团红线,便向婆婆要了些,转身就将红线缠在了那缕头发上。婆婆眼尖,见了展昭的举动,打趣说道:“展大侠,这结发哪有只绑一个人头发的道理?”展昭闻言俊脸微红,略显尴尬的低下头,好半天不说一句话。
没过多久,颜卿就回来了。二话不说就跟着展昭踏上回开封的路,只是展昭提起那一对作为物证的夜光杯时,颜卿却推说不知道被守卫放在了哪里,如果用得上,再回来取就是了。展昭也就不再强求,倒是一路之上,没少给颜卿赔礼道歉。
杭州。
展昭走后,白玉堂顶替他协助沈仲宣,可案子还是一样毫无头绪,杭州新任知州、刺史均为到任,沈仲宣也只有暂代知州,同时等着展昭的消息了。而宋子墨在杭州四处巡查未见夜光杯下落,他只当是已经落入官府之手,便趁着天黑,悄悄溜进了府衙,不想却被白玉堂逮个正着。
白玉堂扯着宋子墨敲开了沈仲宣的房门。
白玉堂将宋子墨往前一推,自己扛着宝剑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着,“沈大人,这个人翻墙而入,被我给逮着了,你说该如何处置啊?”沈仲宣上前看了看,问道:“你是何人?因何夜闯府衙?”宋子墨不说话,心道:真是时运不济,自己如襄阳王府打探消息也没这么狼狈过!
见宋子墨不说话,白玉堂抬脚就想去踢,却被沈仲宣拦下,“哎,白大侠且慢,或许这位兄台有难言之隐,亦或许与本案有关,还是不要动粗的好。”白玉堂收回脚,自己在房中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宋子墨一听眼前这人管那穿白衣的叫“白大侠”,心头一动:莫非,他是锦毛鼠白玉堂?公子说过,白玉堂为人仗义,与他颇有交情,如果真是白玉堂,他会不会相信公子呢?
“阁下可是江湖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玉堂闻言微微一愣,哎哟,这小子,倒还认得白爷爷,看着白玉堂点点头,宋子墨又说道:“不知白大侠可识得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是谁?”
“凌泱阁,颜卿。”
白玉堂一听是颜卿,忽的眼前一亮,看着宋子墨问道:“你是凌泱阁的人?”后者应声道:“不是,颜卿是我家公子。”白玉堂听罢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连忙拉了个凳子给宋子墨,而后说道:“嘿嘿嘿,五爷我与颜卿可是交情匪浅啊,既然颜卿是你家公子,那咱们也算是朋友啦,哈!哎,对了,你偷偷摸摸翻进来,想干什么?”白玉堂笑着笑着就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宋子墨见白玉堂坦诚相待,也就实话实说了,“不瞒二位,在下是寻夜光杯而来,此乃我家公子之物,被贼人盗取至此地,兴风作浪。”
“夜光杯是颜公子的?那……”沈仲宣本想说杀人放火的就是颜卿,可碍于情面,还是没有说出口。宋子墨看出了沈仲宣心中所想,有些生气的说道:“事发之时,我家公子未曾踏出扬州半步,如何行凶?况且杀人夺宝非君子所为,我家公子不耻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