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穆晚,已经稳稳地坐在飞行法器之上,朝着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幸运的是,这段路程并不算太过遥远,经过两日的飞行之后,穆晚就已经抵达了宗门山脚下。
然而,她刚刚落地,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御灵管事的飞书。
穆晚不敢怠慢,立刻将自身灵力注入到飞书之中,片刻之后御灵管事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大部队已经提前出发了,如果穆晚你在回到宗门后收到此信,请即刻前往南畔山方向,与为师汇合。”
话音落下,飞书灵力变弱,并在一瞬间化为无数飞灰,飘散于空中。
穆晚深知事情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再次催动飞行法器,按照地图上所指示的南畔山方向,急速飞行而去。
凌天大陆的季节变化相对缓慢,此时依旧处于盛夏时节,太阳迟迟不肯落山。
穆晚端坐在飞行法器内,不时低头查看手中的地图,以确保自己的飞行方向准确无误。
然而,就在这时,穆晚突然感觉到腰侧的灵兽袋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起初,她并未在意这一细微的变化,但随着抖动愈发剧烈,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
穆晚将神念映入灵兽袋中,竟忽然发现灵兽袋中的金雷鼠,竟不知在何时生出了幼鼠,而部分雌性金雷鼠,为了守护幼崽,与雄性金雷鼠大打出手。
这吓的穆晚立刻停顿飞行法器,在九曲连珠带中取出另一灵兽袋,将雌性金雷鼠同幼崽,与雄性金雷鼠分开。
竟在这时孕育了下一代,穆晚可谓是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待头脑清醒后,便立马给幼鼠们布下羁绊印记。
毕竟金雷鼠寿命短成长较快,恐怕再过几日,小鼠都能遍地跑了,若那时再下印记,便要错过良机。
有了羁绊印记,穆晚就能与其心念感应,并且能听懂金雷鼠所讲的兽语,就这样穆晚简单处理好后,便收拾好灵兽袋,往南畔山方向继续飞行。
半日后。
南畔山脉云雾缭绕,日头都被笼罩住,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凡人们背着箩筐,上山采摘雨后长出的蘑菇。
穆晚坐在飞行法器上,隔着老远就望见这一场景。
“没有什么,比一碗蘑菇鲜鸡汤更解馋了”穆晚叹了口气,似乎是早已沉寂的味蕾,被这一幕引诱的有些活跃。
她将手放在九曲连珠带上,拿出一青玉小瓶,倒出两颗青黄衔接的丹丸丢进嘴里,无滋无味的咀嚼着。
黄龙丸,活络经脉最佳丹药,经常服食利于疏通堆积的经脉,排空无用的杂质。
其价值就算放在拍卖行,也是五百灵石起拍的价格,如今在穆晚这,确是当成糖豆来吃。
只不过穆晚这些是她自己做的,纯天然无污染,就是搓的时候大小不太均匀,但在口味上多加了金钱草作为调整,所以会有一丝丝微甜。
穆晚的炼丹之道,不如画符,所以闲来得空时,她便先学一些简单的丹方试手。
反正九曲连珠带内,有一块息壤,只要她将天晶灵气灌入其中让其吸收,百余年的灵植不过是几日光景便可收获,就是量产较少。
“若有机缘,再得两块息壤,便可闲出一块培养千年灵植”穆晚时常会做些白日梦,毕竟人总是要敢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就在这时,穆晚突然发现前方深处,出现了无极宗宗门旗帜,她立马收回思绪,向下降落,与大部队汇合。
无极宗队伍正在山脉间整顿,毕竟山间一晚都在下雨。
有些外门弟子灵力不足以维持一晚的时间避雨,被淋的跟一群落汤鸡似的,病的病倒的倒,体质甚至都比不上凡人。
“若是他们互相团结一气,轮番守夜,又怎会支撑不过这一个晚上”御灵管事看着那些外门弟子,连声叹气说道。
“这种事情,每次前往万境都会发生,御灵兄还是看的不够开啊!”药堂管事捋着胡须,慢条斯理说道。
“卓兄看的够开,还不是命人把御寒的丹丸分发下去了,就你那点小金库,够用吗?”御灵管事自然是嘴上不饶人,但话里话外,都是对药堂管事的高赞。
“害,医者仁心,我只是为自己积攒些功德”药堂管事拍了拍御灵管事的肚子,淡笑离去。
“这老家伙”御灵管事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有人走上前来,一见是穆晚,眸子中似乎松懈下来“本以为你三日才能赶上,竟来的比预想中还要快。”
“师傅”穆晚向御灵行礼问安“徒儿自是怕师傅担忧,便不曾停歇,加快了飞行速度。”
御灵闻言,从宽大无边的道袍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活血丹,补气固本的,早中晚各服用两粒,明日灵力就可恢复了。”
见他说完,便面色一板,头也不回的往大部队前方去了。
穆晚与其诸多日子相处下来,自是看出来她这白捡的便宜师傅,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一开始针对自己,不过是被莫长老骗了。
但她倒是一直都很好奇,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妥之处,能值得莫长老对自己一个伪灵根的废材充满敌意。
穆晚将思路捋了捋,忽然发现了一个点,心道“莫不是她与侯万倾有什么关联?两人是道侣?”
可细想便觉得不对,若是莫长老是侯万倾的道侣,自己在无极宫修行半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那便是低于道侣的身份,以穆晚记忆中对侯万倾的了解,他那种人怎么会看得起金丹期女修,顶多娶来当一名妾室。
毕竟其当时,可是想让穆晚做炉鼎的。
“若是妾室,这一切便就能说得通了”穆晚坐在御灵门专属飞行法器上,与同门等待着起程,心中却在为琢磨此事,走着神。
一旁的同门兄长,看着最小的面纱师妹发呆,互相打趣道“也不知道师傅如何想的,此等废物灵根之人,都能带来万境试炼,也不怕她有去无回。”
“大家同门一场,师弟别把话说的太难听了”大师兄呵斥道。
“这就难听了,那宗门内有比我说的还难听的,也没见大师兄你去管啊!”那名稍微年幼些的弟子,可谓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家师兄留。
两人的对话,似乎并没有影响穆晚,穆晚依旧在心里盘算着,一直到大部队起程,穆晚便已经把事情真相猜的个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