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坏心眼的笑容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捶了他胸口几下以示抗议。
“别气别气。”
“……安室先生欺负人。”
“那我下次先告诉你一声。”
“这是应该的。”
“是第一次吗?”
“嗯……?”
“KISS。”
胸口又被轻敲了下。
“……第二次。”
安室一愣。他虽然早就猜到,可爱的女性总在校园中就有过青春往事,但此时还是甜中微苦了。
“刚才的……是第一次。”
反过来被调戏了——安室苦笑一声。“莓爱里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
刚抬起头,莓爱里又被袭击了。
须臾,安室舔了舔她的下唇表示结束:“这下就是第三次了。”
莓爱里又害羞地低下了头。“……色狼。”
“我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呢。”
“……讨厌?”
“是你的话,我不讨厌啊。”
“满足了?”
安室笑出了声:“啊,这下满足了。幸好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孩子们吗?”
“那个男人啊。”
“唔?”
“要是他不在的话,我可能不会满足吧。”
“?安室先生对冲矢先生也欲求不满吗?”
“…………你这已经不是笨拙和迟钝的问题了。”安室托起她的下巴,想好好看看她那总是看不出表情的脸,“你是脑子有问题啊。”
“嗯,是啊。”她果断肯定这个事实。
扶额。安室知道自己恐怕永远说不清这个事了。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在,他今天就无所顾忌了。但一想到这个屋子里有着自己忌讳的对手,他的职责就是必须时刻警惕着,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放纵自我。……虽然他已经开始放飞了。
“……总之,关于欲求的问题,以后不要和我以外的人讨论。”
“不行吗?”完全没去思索话中的含义,她还是习惯性地问。
“要是别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了怎么办?”
她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会儿,但还是找不到答案,只能摇头。
“不知道怎么办?”
“嗯。”
叹气。“……那我会讨厌的。”
她想了想,点点头:“知道了……我不会做的。”
“哦?你难得那么乖巧啊。”
“因为安室先生说讨厌。我讨厌听到你这么说。”
他的心情又变回刚才的飘然了。“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安室先生知道吗?”
“啊,知道。”他笑着亲了亲她蓝色眼眸的眼角,“因为我是个侦探。”
“那你告诉我,大侦探。”
“这样吧,等天亮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你太笨了。”
“……讨厌?”
安室又感觉到不满足了——正是因为被她抱着不放,他才会禁不住……他只能把她揽在怀里继续抱坐着,靠窗外的雨声转移注意力。
“……现在这样,不讨厌。”
他听到怀里与胸腔共鸣的声音:
“……不讨厌是不是喜欢?”
“啊,意外的有点喜欢。”
“多少点?”
他想了想:“嗯——像雨点那么多?满足了吗?”
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低下头正想望去,却还没看清就被逆袭了——第四次的。
“满足哒。”
莓爱里最后才回答他。
“……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但他不讨厌。
◇◇◇◇【不满】◇◇◇◇
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说不清了。
总之,当她的思路开始清晰的时候,她无疑正躺在安室透的身边。
“…………!”
原本以为是幻觉,她使劲眨了眨眼,却还是没有打破这个幻象。——“……欲求不满?”
“……嗯?”幻觉中的安室悠悠转醒。
这个幻觉了不得,还带人声和动态效果。莓爱里想,这大概是梦吧。
“果然是欲求不满……”她这铁定是做春梦了。不过,她不是不会睡觉吗?那要怎么做梦?这可奇了。
“……你明明没有睡过,为什么不记得啊?!”
非常真实地,安室一下子坐起身来用着几乎恼羞成怒的声调吐槽她。
她跟着坐了起来,半分钟后才想起了昨晚的事:“啊……果然是欲求不满。”她不禁害羞。
被白昼照得明亮的脸颊染上了红色,让安室也跟着想起了昨夜:“总、总算记起了啊?”他的语调和之前相比放松了些。
“嗯,太好了,不是梦。”莓爱里拍着自己小小的胸口,松了口气。“我还在想要是安室先生醒来就忘了那些事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怎么?安室先生做了奇怪的梦么?”
“……是啊,恶梦。某个人酒醒了什么都挥发了的梦。”安室瞪了她一眼后,别开视线。
“我现在很清醒啦。”她小声抗议,但随着回忆越多,她的脸也越加发热,“……感觉昨晚的我真是个笨蛋。”
“对,笨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抱歉……讨厌?”
“……不讨厌。”
“我也不讨厌,安室先生的怀抱也好,亲吻也好,欲求不满也好。”
她这么坦白让安室也不好意思起来:“那你知道那个答案了吧?”
“我不知道。”莓爱里安静地看着他。
“骗人。”
“我想听安室先生告诉我。”她浅浅一笑。
◇◇◇◇◇◇◇◇◇◇◇◇◇◇
白天的她比夜晚的她更不好对付。
安室有些头疼了,被反过来控制的情况不是他擅长的。一方面他想好好回答,一方面他又才醒悟过来,两人的关系在此刻改变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他用的是假的名字,假的身份,甚至什么都会变成假的,但他却在昨晚放纵了自己。
如今白日降临,在阳光下,雨的虚幻无所遁形,夜的迷梦也早就清醒。
该怎么办呢……他需要个人来告诉他。
“我本来知道答案的……但现在,答案可能已经挥发了吧?毕竟昨晚喝了不少……”他缓缓说道,不敢看向她。
“安室先生,”莓爱里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太多起伏,“请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就被偷袭了嘴唇。
两人心中同时默默数了个五。
“……骗子。你说了天亮就告诉我的。”莓爱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才刚分开,他就感觉到了冷。习惯了人的体温后,一旦失去竟会如此失落。安室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满足了。
“不讨厌,是喜欢。不满足,是满足。”
哪个都是他们两人的正确答案。
“……我也是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啊。”
虽曾满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