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下起细密的雨,给东京的街头蒙上一层雾气,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一朵朵五颜六色的伞撑开,错落有致。
卧室内是满室的旖旎,
被子因为女人双腿曲起而拱起一块大包,身体弓起,紧紧揪住两腿间的墨发。
连透着晶莹粉气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阿洛~”。
生理泪水湿颤了睫毛,两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片刻,洛西亚掀开被子,嘴角挂着晶莹,笑眯眯地对她说了句,“克里丝,早~”。
女人喘息尚未平复,喉咙沙哑的对把自己拢进怀里的人骂了句,“混……混蛋”。
洛西亚把她抱得更紧,撒娇道,“克丽丝最好了~”
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缠绵悱恻的二人,洛西亚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孜孜不倦的震动,彷佛只要她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似的。
被吵得有些心烦意乱,克里丝推了推洛西亚,“接电话”,
洛西亚嘟着嘴,不满道,“那个家伙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伸手拿起电话,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这么凑巧,但拿起看了一眼来电后她一愣,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上一刻还在混沌中的脑子看到来电名称瞬间清醒,心烦意乱地随意披了件衣服,揉了揉头发懒散的走出阳台,
顺手拉上落地窗的窗帘,遮住了房外的喧闹,“摩西摩西,朗姆?”
对方暗沉地声音简短的一句,“止痛药,我要回日本”,对方只是通知她而已,她知道朗姆早就偷偷回来了,但这通电话的意思是……
他要公开露面了?
她抓紧阳台的栏杆,指尖有些泛白,浑身僵硬,本来就够乱了,朗姆还要露面,这下是真的人齐了。
当初她和朗姆的约定是,她捣毁组织,放朗姆一条路。
朗姆被调至非洲,远离日本总部就是他不再被boss信任的证明,
但,朗姆怎么突然回来了,洛西亚心中警钟大鸣,心中徘徊起不好的预感。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波本请求她的协助引诱赤井秀一入局。
但,引赤井秀一入局,关她什么事啊,选择性的不回。
另一边的波本:???不是你要我杀赤井秀一的吗,(ˉ▽ˉ;)...
走回满室旖旎的房间,衣服落了一地,沙发上的水渍一团连着一团晕开,一支口红遗落地毯,凌乱的床单花了她的眼睛。
克里丝已经起床了,收拾好满室的狼藉,推开房门,刚好看到拖着行李箱的克里丝出门。
“克里丝?”洛西亚疑惑的开口,
女人扭头,在柔和的灯光下,烟波流转,柔情的像昨晚疯狂时的模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仅仅一刻,她就作出了回答,一个简短的“嗯”,
没有愤怒,没有嘶声揭底,她的声音平静如水,淡定到不像那个组织里传闻的疯子。
这回换克里丝愣住了,她甚至想好了接下来应对洛西□□绪的说辞。
甚至已经想好了洛西亚要是闹的话她该如何应对,甚至拜托了有希子和黑川处理后续。
独独没有料想到她会以平静的态度应对她的伤害。
绿眸闪过一丝复杂,久久的心痛盘旋在心头。
果然,她也和别的人没什么不同。
洛西亚平静到坐下来从容的喝起了酒,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瞳孔中的潮水潮起潮落,跌跌宕宕,最终归于平静。
从黑川来早大时她就隐隐猜到,想法是在她和有希子逛街时被证实的,不就是怕她发疯,怕她活不下去吗,
但她,有那么脆弱吗?你的手啊,是绝对不会沾上我的血的。
出门前,克里丝随口说道,“你的床技不错”。
看着她坚定离去的背影,她很想拉住她,不让她走。
要不囚禁吧,囚禁也可以,只要不要离开她,
但,这种想法刚刚闪过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时,
她的脑中蓦地想起克里丝那天说的话,“洛西亚,我最讨厌你这种粘人,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她早该知道的,克里丝的心从来不属于她,她一直是她的床伴。
或许她要比别的床伴好一点,她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而且听话,她,不过是她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
跑车的引擎从车库传来,模糊的听不真切,随即是库门打开的声音。
跑车的声音渐渐变小,等确定克里丝确实走远了,洛西亚才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也该走了,这不是她的房子。
但收拾完行李才发现,她没有房子,和克里丝复合前一直住酒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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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停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脚步无声,呼吸平稳,要是有明眼人在场就知道,他们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截手一鸣早已在车门旁等候已久,见金发女人下车马上迎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立马接过女人手里的车钥匙,待她安稳的落座于车上,
停在树荫下的保姆车随即发动,悄无声息的从某个小巷子里驶出,汇入了喧哗的车水马龙中。
一阵大风刮过,落叶纷飞,掩埋了刚刚停在树荫下的车留下来的车褶子,没有人注意到有个女人暂时消失了。
“咚咚咚—”,女人已经换好了管家给准备的衣服,依旧是熟悉的房门,
只是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不到一秒,门被瞬间打开,“沙朗,你终于回来了”,同样金发的男人把她拉了进去。
男人紧紧拥住她的腰,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