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对了。”
白曜眉头紧皱,一脸嫌弃:“既然小冰棒是我妈的朋友,那她怎么会记录我爸的……咦?等等……”
“我们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没有血缘关系,你不要想的那么狗血。”
柳煜琛看着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轻轻笑了一阵儿。
“你爸爸程天扬,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我妈妈的继兄。早些年我的外婆得了绝症,很早就去世了。我外公就又找了一个,算是女朋友吧,这个女人也是离异,程天扬是她一个人带大的,算下来她应该是你的奶奶。”
“……”
白曜攥紧了被子。奶奶这个概念,在他小时候也不曾有过。
虽然他和柳煜琛不是兄弟,但这也差不多一样狗血了吧!
“那,后来呢?”
“后来程天扬去世了,那个女人,也就是你的奶奶,我只知道我外公没有娶她;再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了。”
柳煜琛说道。
“清明节,你有什么安排?”白曜忽然道,“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眼程天扬的坟?”
柳煜琛错愕地看着他,因为他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要去替程天扬扫墓。
……
第二天中午,白曜接了个电话就起床了,柳煜琛还躺在床上宿醉。
“嘟嘟,我头好疼,这酒的后劲儿怎么这么大。”
他拉住白曜的睡衣袖子,“能不能再陪我躺会?”
白曜抬脚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滚,嘟嘟也是你能叫的?我朋友快到了,你要么在房间里别出来,要么就赶紧起床洗漱,我的衣服借你穿。”
“什么朋友,张逸方他们来了?”
“不是,你不认识。”
丢下这句话,白曜就钻进了洗手间,柳煜琛还听到了电动刮胡刀的声音。
虽然白曜平时也很讲究,但这阵动静还是令柳煜琛有股莫名的心慌。
过了一会,白曜穿着一身算是得体的衣服下了楼,段筠然已经坐在他家里的沙发上了。
“哟?起床啦?抱歉昨天你生日我没赶上,我爸罚我来着,我在他办公室里跪了好几个小时。”
段筠然笑嘻嘻地跟他打着招呼。
白曜一听就乐了,“你又干啥了?等等,让我先猜一下……前两天我在新闻上看见你爸公司附近有一辆车起火了,车主全责,是不是你干的?”
“是,但那都是意外啊。”
段筠然心疼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我的那辆车彻底报销了,还好没人受伤……今年年底之前我爸都不会再给我买车了,你的车能不能借我开两天?”
白曜端着杯子喝了口饮料,面无表情道:“我的车还在家里,都没开过来,钥匙也没在我这。何况这事我说了也不算,你得去问白总愿不愿意。”
段筠然:“……”
段筠然:“呃,我有礼物给你!你绝对喜欢!真的!”
“嗯?”
“当当当挡!”
段筠然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塑料包装,“看!你以前最爱的游戏要办音乐会了,猜着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我就专门托关系给你搞了张门票,怎么样?喜欢吗?”
看白曜站在那里不说话,反应出奇意外地平静,段筠然赶忙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哎呀,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这表先押在你这里……”
这块表价格不菲,白曜刚想接过来仔细看看,段筠然一个没拿稳,手表滑落,掉在了地毯上。
“咔。”
柳煜琛端着杯子快步从楼梯上下来,一脚踩在了那块表上。
柳煜琛和白曜:“……”
段筠然:“……”
“抱歉。”
光顾着观察白曜和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了,柳煜琛甚至都没看清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抬起脚一看,他才发现脚底下的是块表,一看就是名牌货,上面的那层表镜出现了一道裂纹。
“我靠,你家里竟然藏人了??”
段筠然惊讶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个假装没看到他们的保镖,又转过头来看着白曜:“怎么,有新欢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之前不管和谁在一起,我都是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什么新不新欢的,他就是我那个前任。”
白曜弯腰捡起那块表,检查了一番,好在只是表镜碎了而已。
段筠然噢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柳煜琛——个头真高啊,令人羡慕;脸长得还不错,属于比较秀气的类型,就是看着有点瘦,皮肤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苍白。
“你就是嘟嘟的前任啊?”
段筠然一伸手,“踩坏了我的表,赔钱吧,这块表三百来万呢。”
既然是白曜的前男友,家庭条件估计也跟白曜差不太多。
柳煜琛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他微皱了下眉,确认道:“……多少?”
这人竟然喊了白曜的乳名,而且白曜居然没有像自己刚才叫他那样,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