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眼看着天鸢之人狼狈的离开药王谷,姚汪雨后知后觉的表示,“应谷主,我帮你呀!”
应拭雪微微点头,“嗯,多谢。”
姚汪雨闻言狠狠的踹了身侧手下一脚,“还不快帮应谷主清理门户。”
一场闹剧结束,宋祈阅也在此刻扑向谢泉清,“公子哥哥,你方才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免不了因此相视一笑。
谢泉清:“我没事。”
宋祈阅略带羞涩的挠了挠头,“我也没事。”
谢泉清:“那便好。”
两人说话的间隙,应拭雪已经滚动着轮椅来到了两人面前,笑着问道:“不知两位该如何称呼?”
宋祈阅时刻记住谢泉清的话:“我姓宋。”
应拭雪:“宋公子。”
视线落在谢泉清身上,“我,我叫阿丑。”
听到这话,应拭雪原本挂着微笑的嘴角猛地一僵,脸上的温度像被抽走了一样,瞬间冷了下去。看向一旁散落在地上的斗笠,便已有手下将斗笠双手奉上。再由应拭雪将斗笠还给谢泉清,“想必两位公子前来,也是为了求医。若是不介意,就在药王谷住下吧!我稍后就安排弟子为你们诊脉。”
谢泉清拱手做礼:“那便多谢应谷主了。”
手下上前一步,毕恭毕敬:“两位公子这边请。”
刚做完表面功夫的姚汪雨目睹这一切,免不了心底起疑,随手拉住一旁的弟子询问道:“他们?”
“他们拿的是荣州林府的席贴。”
转眼间,白日的一场闹剧被悄然降临的黑幕掩盖。夜晚的药王谷烛光于亭台楼阁中摇曳,坐落于群山簇拥之地,比这日光下更是触人心弦。
自药王谷弟子借口医治将两人分开,已过一两时辰,谢泉清不免为此心急。打开门,又是弟子上前询问:“公子可要饮茶,或者用膳?”
谢泉清:“和我一起的那位小公子,他?”
弟子回道:“药王谷治病需专人在侧,无关人员不得靠近。”
这句话谢泉清听了不下三遍,只是他心底始终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里的事情坏了心境。
弟子见状提议:“要不我再派人去问一问?”
谢泉清一口回绝:“不必了。”
若是有消息,早就有了。切勿因此耽误了阿阅的治疗。
房门关上,谢泉清又是在房间里好一阵踱步,心烦意燥之际,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凉意下肚,丝毫不曾缓解片刻焦躁。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一阵夜间的凉意闯入厢房。
谢泉清循声看去,惊喜之色在看到应拭雪的时候暗了些许,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拱手示好:“应谷主。”
应拭雪屏退了身侧的手下,关上门偌大的厢房彻底属于他们。他推动着轮子,扫视了一圈周遭,视线最终落在桌案上冉冉升起的香炉上。“奇楠香,最是安神。”
谢泉清循声看去,“奇楠香,沉香中的极品。自古就有‘一寸沉一寸金’的说法。只是我现在心境不定,心烦意乱,倒是浪费了应谷主这样的好香。”
应拭雪:“与你相伴的那位小公子所中之毒,虽是狠辣霸道,但多亏你早早做了防护,及时断绝了毒素流经心肺的可能。此番倒也不麻烦,花些许时辰解毒,几副药剂下去便可痊愈。”
谢泉清:“多谢应谷主。”
应拭雪顺势为他沏了一杯茶,递给他。 “我应当谢你才是。”
“应谷主客气。”谢泉清接过茶水,细细品鉴。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阿阅,时常觉得胸口难受,可是因为这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