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告诉我们不能惹这种老房子着火的处男。
简直就是要被玩死的程度。
仇厌醒来腰酸背痛,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浑身就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来形容,但事实上就是这么痛苦。
比被大卡车碾过还要痛苦。
身上的全部关节就像被重组了一样,一动不动的仇厌觉得自己动的时候关节可能会嘎嘎响。
仇厌甚至怀疑撞击昨天胯部被猛烈撞击了这么多次现在会不会被撞变形。
他□□的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一丝浑浊的念头都没有,昨晚玩到最后他被榨干,一滴也没有了,反而是殷息测在他晕到之后还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在他身上耸动。
真是感人。
仇厌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无力成这样。
真是感人。
以后他发誓不会再跟殷息测上床了。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已经从昨天晚上的那个小黑屋里出来了,现在仇厌一转头就能看见落地窗外城市优美的夜景。
……居然睡了一天。
依稀记得中午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被殷息测抱起来检查了身体,喝了点粥,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了过来。
但还是不想动。
仇厌面无表情,艰难的侧了侧身,准备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殷息测进来了。
先是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确定了没有发烧之后,他坐在床沿上,沉默的看着仇厌。
仇厌闭上了眼:“我现在再做就真的要裂开了。”
“……”殷息测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有一个男朋友。”
陈述的语气让仇厌睁开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殷息测把黏在仇厌额头上的湿发撩开,微凉的指尖扶过侧脸,他的语气很温柔:“那我算什么。”
仇厌闭上眼睛:“你觉得我适合当你的什么?”
殷息测神色莫测,但仇厌的回答明显让他不高兴起来。
看着仇厌姝丽稚气的脸,殷息测的大拇指摩挲着他圆润的耳垂,过了一会儿,殷息测说:“我在想,烟火之后会是什么。”
仇厌眼睫毛一颤。
“我以为你爱我的时候,你自杀了。”殷息测的语气很和缓,反而让人毛骨悚然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在尸检报告里发现了蓖麻碱,你什么时候服下它的呢?”
“你还记得吗,”他忽然话锋一转,说:“我上辈子找人算命,他说,我会得偿所愿。”
“我就在想,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才算得偿所愿呢?”
殷息测语气很温和:“你死了,我就得偿所愿了吗?”
微微一顿后,他动作轻柔的捏了捏仇厌的耳垂:“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得到什么才算得偿所愿呢?”
“……”仇厌看着殷息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又估错了殷息测对他的真心有多少了。
殷息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记得吗?”殷息测的声音变低了,他很小声的问:“你以前说过,可以向你许愿。”
仇厌无声的笑了一下,笑容很苍白,他也很小声的说:“你想要什么呢。”
殷息测俯下身来吻仇厌的额头,他低声许愿:“仇厌,这辈子,跟我一起度过吧。”
过了好一会儿,仇厌喊:“殷息测。”他从棉被里伸出手来抓住了殷息测的后颈衣领往上扬,殷息测乖顺的抬起身,垂眼看仇厌。
仇厌笑了一下,带着轻轻的俏皮和狡黠:“向人求婚,你不准备戒指吗?”
他将伸出来的那只手在殷息测面前晃了晃,眨了眨眼说:“我发誓,我这次再也不会偷你准备的结婚戒指了。”
殷息测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看来殷息测还是很喜欢哭。
但现在殷息测的功力明显好一点,他强忍着没有掉眼泪,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只是一转头,泪就流下来了。
他有些狼狈的擦了擦,一米九的大高个哭起来的时候也不显得可怜,无他,殷息测五官长的太凶了。
他撇着嘴,仇厌无可奈何的爬起来,龇牙咧嘴、五官扭曲了一下,然后抱住了殷息测的脖子,动作轻柔的拍了拍殷息测后脑勺,展开自己宽阔的胸膛给哭唧唧的殷息测靠。
殷息测顺势抱住了仇厌的腰,依偎在仇厌的怀里。
只是他肩背太宽,缩在还没发育好的仇厌的怀里,显得太过委屈。
过了一会儿,殷息测忽然抬头,趁着眼睛还红着,问:“那你的男朋友怎么办?”
正好抱着殷息测太累,仇厌顺势推开殷息测又准备缩回被窝,结果殷息测掀开被子,囫囵的就跟仇厌躺在了一起。
他还抱着仇厌的腰,长手长脚的就把仇厌锲进了怀里。
仇厌:“……”
殷息测还锲而不舍的追问:“那我是小三吗?”
不对,他是要跟仇厌结婚的人。那易生是小三吗?
仇厌闭了闭眼,说:“你不是。”
殷息测抱着仇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于是小声说:“那你快点跟他分手,我不当小三。”
“……好。”仇厌又闭了闭眼。
仇厌睡了一天,又被这么一闹,睡意完全没有了。但殷息测可能太累,又或许是放松了下来,抱着仇厌没一会他就慢慢的睡着了,嘴唇微张,呼吸绵长,神色宁静。
仇厌不动声色的想:睡着了倒是比没睡着的安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