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言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陈文锦,她看过去那人的脸上全是淤泥,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潘子叫了一声“去帮忙”!几个人一下全跟在张起灵后面冲下水去。
她下意识的想追过去,阿宁一把抱住了她胳膊:“张小姐,别追。”
这一耽搁,张起灵已经跑得很远了,张玉言再想追已经来不及,她气得破口大骂:“张起灵你个傻×演都不演!”
阿宁却笑了笑道:“我本来还想提醒你,看来你都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张玉言抽出手臂,坐回篝火旁:“装备、食物都在这,他们会回来的。”
阿宁拿出碗筷,递给张玉言一副,两人对着篝火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张先生和那位陈文锦小姐很明显是早有勾结,演这么一出只是不想让旁人跟上,比如我们两个。”
阿宁很聪明,一下就看穿了真相,接着阿宁又吐露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他们和吴三省都是一伙的,这个时间吴三省的队伍应该也进入了塔木陀。”
张玉言脸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她等了片刻,并无头痛的迹象,也没有失去意识,这才舒了一口气。“吴三省想找陈文锦,很合理。”
“可我觉得他的目的不止于此。”阿宁的目光别有深意,但她没有直接点破,转而问道:“张小姐觉得我身手如何?”
“还不错。”这话一问张玉言就懂了,阿宁是来策反她的,看来前面经历了重重危机之后,对方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想再继续前进。果不其然,阿宁接着就道:“我们两个人一起行动,比和他们一起应该会轻松很多,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张玉言表情突然冷了下来,阿宁正在思忖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合适时就见张玉言缓缓调整了姿势,蓄势待发,还给了阿宁一个眼神。
两人瞬间站起,背靠背站在巨石中间,阿宁向四周看去,竟然看见周围的沼泽里泛起了许多道涟漪,陆陆续续从黑暗深处向巨石聚集。
“我们不跳水吗?”阿宁紧张的问,她是见了这种蛇的反应速度的,她绝对应付不过来这么多,看数量估计有几百条。
“跳水干什么?”张玉言不理解,她也有点紧张了,“你把外套脱了,甩一甩也能拍飞几条。”
“不是说蛇在水里不咬人?”
“谁胡说八道?”说时迟那时快,水中瞬间飞射出一条鸡冠蛇,像一道水箭直奔张玉言而来。
这次张玉言没有斩断蛇身,而是用刀背把蛇挑飞,她怕斩断了之后蛇头继续飞到她身上给她来一口。
“现在我们对这些蛇来说是瓮中捉鳖,再跳水里不是给自己加汤方便煮?”张玉言讲了个地狱笑话,但阿宁没有笑。
这时候又有陆陆续续十几条蛇飞了上来,但都直奔阿宁那一边,这些畜生很狡猾,它们发现了阿宁更弱。
不过阿宁已经脱了外套,她还举一反三点沾了火星,甩的虎虎生风,蛇根本近不了身。
“张小姐,其实我是你的粉丝。”阿宁一边甩外套一边道,“临死之前能给我唱首歌吗?”
“唱不了一点,等等!”张玉言忽然想起睡梦中脑海中想起的那段奇异的音乐,似乎是和蛇联系在一起的,但那音乐用的是埙演奏的,即便是平替也要箫或者笛子,她手边并没有这两种乐器,“算了,还是等死吧。”
“你想到办法就说啊,不能这么放弃。”阿宁道。
“有一段音乐,要管乐器,你有吗?”张玉言问。
阿宁问:“一定要乐器吗?你不会吹口哨吗?”
来不及夸阿宁聪明,张玉言吹起了口哨,那段音乐的第一个小节结束后,所有的鸡冠蛇都停下了攻势,退回了四周的黑暗里。
确认安全后,阿宁一下瘫在了地上。“它们是来报复的。”
张玉言心想阿宁这样冷静的人也被吓到了,真是少见,她道:“那刚才人多的时候怎么不来?这玩意没准在我们进来之后就一直跟着了,趁虚而入而已,别想太多。”
她随意宽慰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外套烧的只剩下两只袖子,夜晚的风还是很凉的,阿宁被冻的瑟瑟发抖,在寒风的加持下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看了看烧剩的半截袖子又看了看张玉言。
张玉言抱住双臂,表示无能为力,“我也没衣服穿啦。”
这外套还是她给阿宁的,她想了想从还是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件T恤,“你穿穿看。”
两人身形相差不大,阿宁穿着更为修身一些,解决了衣服的问题后,阿宁问张玉言刚才吹的是什么乐曲,为什么还能驭蛇。
张玉言如实相告:“不知道啊。”
过了快一个小时,吴邪三人才回来。他们清洗了一番也凑到火堆边上边烤火边吃东西。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刚才乐声退蛇的事。
“怎么还弄丢了一个?”张玉言问。
吴邪尴尬道:“你是知道小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