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办事不是正好顺路?”张玉言提出质疑。
吴邪道:“算了,我俩回吧。胖子说的确实有道理。”
两人当下一合计,也别磨蹭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力求速战速决。
于是和阿贵约好,明天由阿贵带俩人回去,阿兰在这里守着胖子、张起灵和楚颖颖,阿贵这么来来回回也辛苦,又加了钱。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三人就离开了羊角山,走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下大雨。
长话短说,回到巴乃后张玉言和吴邪先吃了一顿饭,之后去附近的一个县城,先买了一些游泳用的东西,嘱咐阿贵带回去,然后坐中巴驶出十万大山。
回到防城港,吴邪联系伙计操办装备,张玉言坐火车到南宁,在转机飞回北京,加上中途等待的时间,已经是离开巴乃的三天后。
离开半个月,院里没有任何变化。张玉言直奔西厢,把赶集图拿出来研究了一番,明面上没有找到线索。
寻找画这类纸质暗藏的讯息,无非就两种方式,水浸或火烧。但不管用哪一种,都会破坏另一种传讯方式留下的信息。
她想了想,思及三幅画均有雨景,最后决定采用浸水法。
时间紧迫,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张玉言直接拿了个搪瓷盆烧了点水兑成温的,用筷子夹着画纸边缘缓缓浸入水中。
墨线在潮湿的宣纸上洇开,原本空白的山峦轮廓里渐渐浮出一些暗褐色痕迹。
当整幅画完全浸透时,张玉言屏住呼吸,看着三个模糊人影从雨幕深处浮现。
一个熟悉的人影反握军刺,还有一胖一瘦两个人和他背靠背,四周是数个长手长脚的怪物。
太阳穴突的一跳,张玉言下意识的撑住桌沿,后脑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接着刺痛仿佛顺着脊椎传遍全身。
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飞旋,头晕目眩之下张玉言一下倒在了地上,还撞翻了水盆。
坐在地上稍微缓了缓,还是头疼欲裂,不仅如此,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她赶紧去摸手机拨吴邪的电话,想把画里的发现先告诉吴邪,拨了几次没打通,头反而痛的更厉害了。
想起桌上还放了纸笔,她蜷起双腿想站起来,刚离开地面,头部猛地抽痛让她重新摔回水泊里。
张玉言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她强忍着头痛,扒着桌边趴在桌面上,单手推开圆珠笔的笔帽随意翻到一页空白就开始记录自己的所见。
头痛还在加剧。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模模糊糊听见手机在震动,但她没有力气去接电话了。
啪嗒一声,圆珠笔滚落地上,人趴在桌面上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