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明未在学舍说过。
刘自止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都说字如其人,依我看名字也一样!”
“什么意思?”
刘自止没有解释。
“哈哈,不可说,我懂!口上没否认,看来我猜对了!”于海也没过多深究,总之他赌赢了。
“他们昨儿打赌,猜你请假所谓何事,猜来猜去左右也不过这一两样,哪里会不中。”右手边坐着的文楠讲出原因。
确实目前与他相关大事也只能是他乡遇故知和洞房花烛夜,二者选一,刘自止认同的点点头。
“咱学舍,眼看着都娶嫂夫人,方宜也就只有你和我做伴了!”
于海屁颠颠地去寻求方宜兄的安慰。
“可别!我巴不得分道扬镳!”林启然一脸的嫌弃样。
接着众人一阵闲聊。
就听武正理说道:“咱大齐船队出海已有三年,是该时候回来!”
“想必在这几个月。”白孔章还真把这事忘了。
“家中有个远房表哥跟着走了,闲聊时顺口提了一句,我这才想起来。”武正理说道。
文楠觉得也不一定:“事情说不准,今年若不成,应该到明年这时候。”
“一想到那些好东西,到时候怕是要掏空我的腰包!”
“还要等到那时?”林启然语气带着疑惑。
“涛泽兄,还是好生将腰包补上一补,平日里不都是漏着风嘛?”
听到林启然打趣的话语,众人哈哈大笑。
多亏这二人经常闹一闹,几人相处才会如此放松。
“阿娘,大嫂,我这身如何?”
刘小妹今日可是选了许久,才决定这身红蓝搭配。
只见她上身穿着短款灰蓝色方领夹衣,下身搭配着红色刺绣马面裙。
尤其上面秀着的小动物图案,让她在稳重中带有一些少女的俏皮可爱。
想起她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刘母感慨道:“这一眨眼,老三长这么大!”
刘大嫂嫁过来正好十年,那时杨小妹还是个小豆丁:“是啊,如今都是大姑娘了!”
“我这身怎么样?”
“看着是不错,也别再瞎折腾。”刘母瞧了瞧,挺得体。
刘小妹可不这样觉得,她一脸骄傲地说道:“那不行,今儿我可是顶顶要紧的人儿。”
今日是以刘小妹的名义,邀请卫琅出去玩的,因此她这个主人当然十分要紧。
“一会出去可不能闹事,让你二哥为难!”刘母嘱咐道,生怕小女儿添乱。
“阿娘,还不信我,我岂是那多事的人!”刘小妹保证道。
“咱家小妹,最是通情达理!”
刘大嫂也在一般附和。
“行,好话让你们姑嫂二人说了,我信你一回。”
“阿娘,大嫂!”
这时刘自止走进正堂,朝二人喊了一声。
刘母之前叮嘱过,之后又拿了些碎银子给他。
眼看着刘小妹就要跟着出门。
“舒姐儿,腰包!”刘母在一旁忽然想起来,赶紧大声把她喊住。
刘小妹又是一阵匆匆跑过来。
晟京外城有不少戏园,就属正德门附近的街市这一带最出名。
这里本就是靠近内城,商业繁华,人口稠密,再加上今日休沐,街上的人更是多上许多。
同福戏园是临街而建,门前有个木制的牌坊,上面写着“同福戏园”四个字。
刘自止他们一行到来时,戏园内已经聚集不少人。
戏园一楼为男座,二楼为女座,男女一般很少混坐。
他们拿着戏票当即上了二楼,在一张桌子坐下。
“人好多!”刘小妹坐下后说了一声。
还未等说什么,便听见小二问道:“客官,您要绿,还是红?”
刘自止平日里对饮茶没什么要求,但该懂的一点也不少。
这是问他要绿茶还是红茶。绿茶的历史悠久,红茶在本朝才开始流行起来。
刘自止未回答,而是朝对面的卫琅轻声问道:“你平日吃什么茶?”
周围人声嘈杂,卫琅有些烦躁,还是回来一声:“碧螺春。”
“小二,来壶绿茶!”
接着还要了花生、瓜子、茶干和小蛋糕等牒装小食。想到站着的两人,便多要了两包瓜子。
“好嘞,客官!”
“小妹,你还想吃什么?”
刘小妹摇摇头,小二接着便退了出去。
“不习惯?”刘自止见一旁的卫琅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舒缓,开始担心。
“没有!”卫琅先是回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太吵了!”
戏园本身不大,却盛下数百人,周围说笑、吵闹声不断,加上周围墙体的回音,更是沸沸扬扬。
“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我也是太久没到这种热闹的地方,咋一下吵得脑门疼。”刘自止一副赞同的样子。
“听说《画扇记》的票不好抢,也实在是好奇,何以如此让人推崇。”
“二哥,这演的是第几场?”刘小妹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小声地插上一嘴。
见对面的卫琅看似没多大兴趣,还是说道:“第一场,周生和丽娘情定折柳亭……”
“哦哦!”一旁刘小妹和站着的哥仆红叶连连点头。
刘安跟着刘母听过这场戏,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卫琅先是竖着耳朵听着,渐渐被剧情所吸引,连自己的脸转了过来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