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写不写都无妨,不要自个儿苦恼!”柳绿在一旁担心地瞧着自家哥儿,就怕他钻牛角尖。
“信你了,剑法我还是有所见解!”说到练剑卫琅人立马自信起来。
“那好,我决定与你一起,给你垫底!”
“你自己垫底吧!我可是要争得上流的人!”
卫琅抬起下巴,看似目中无人,刘自止却知道他不过傲娇罢了,这才放下心来。
事不宜迟,两人用茶楼提供的笔墨和颜料,一个写书法,一个作画。
卫琅的书法就像刘自止所说那样像是一把凌厉的宝剑,锋芒毕露,刚劲有力。
刘自止作画要慢上许多,在卫琅净手回来,又饮了一杯茶后,他才堪堪画完。
“不是说画技一般嘛,看着分明不错!”
卫琅看到刘自止完成的石榴花图觉得颜色饱满,十分好看。
刘自止听着他真挚的口吻,笑着解释:“夫子常说我的画匠气太重,缺少意境。”
“我就一大俗人,反正看着好看!”
“多谢你的认可!我很高兴!呆会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能得卫琅一句称赞实在不易,刘自止的嘴角不由翘起来。
“不稀罕!”卫琅赶紧催他去将手洗干净。
下了听雨楼,四周是繁华的街市。
每家商铺上都插着艾草,人们戴着香包走来走去,过节的气氛十分浓厚。
二人正悠然自得,只见前方一阵骚动。
出了何事?
刘自止和卫琅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加快脚步。
还未走近便传来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打死你这个贱蹄子,狗娘养的,烂**,怎么不跑了,跑啊!”
两人很快拨开围观人群,挤了进去。
原来是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姐儿拳打脚踢。
姐儿一边狼狈躲避,一边企图向周围求救:“救命,不要打了!”
“造孽!”
“太可怜了!”
“真是恶霸啊!”
围观众人一时间指指点点,更有看不下去的人开始试图阻止。
“老祖宗在看着,一个大男人,打个弱女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恶霸又是一把将姐儿拖过来,得意洋洋地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乐意打自己娘们,要你多管闲事!”
说着又是一拳打在她身上。
刘自止也是看不过眼,直接皱起眉头。
“这太气人了!主子,要不要给点教训?”红叶极为气愤,恨不得当场打烂男人的狗头。
只见这时姐儿,痛呼一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把扑倒在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身边。
“老爷,您发发慈悲,救小女子一命!”
姐儿穿着素衣,白净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衬得她更是娇小可人。
“住手!”
男子厉声喝住。
“这位老爷好像是新科进士!”
刘自止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何时见过,旁边有人却当场认出男人的身份。
“俺知道,是沈老爷!”
“小娘子有救了!”
这边恶霸却不饶人。
“大老爷,这小贱人贯会勾搭人,不要污了您的眼!”
说着竟然当着男子面扇了一巴掌。
姐儿哆嗦一下,一把抱住男子的腿苦苦哀求:“老爷,您救救我,小女子不是他家娘子!”
“快松手,我自会做主。大庭广众,不成体统!”沈老爷一时挣脱不了。
“小娘子,快放开我家老爷!”后面的小厮着急着去阻止,却怎么也拉不开。
“大老爷,万不可被这烂**欺骗,小人可不是那不讲理的孬人!”
恶霸对着沈老爷一副谄媚样,一转头煞有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款契约。
并且拿着它还冲着周围转了一圈。
“看清楚了,都仔细看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刘自止见状立即将目光落到文书上,由于恶霸速度过快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老爷,小女子阿爹年前确实借了20贯钱,当初说好两年后还清。阿爹月前辞世,留小女孤苦一人。”
姐儿开始掉着泪珠,“还钱日子还未到,他便以为爹爹下葬为由霸占家中铺子,还要强抢小女子为妻。”
“老爷,小女子自幼被阿爹抚养长大,如今不能为他养老,连守孝也做不到,女儿不孝啊!”
周围人听得也是愤愤不平,指责恶霸没有人性,纷纷让大老爷给姐儿做主。
“贱人,有契约在还想抵赖,今日可是最后一天!”
说着还将契约在她面前抖了抖,任谁也能看到恶霸那张有恃无恐的丑恶嘴脸。
“不可能!”姐儿一把夺过来,慌张查看,“明明是两年,不可能,怎么可能!”
姐儿当场崩溃痛哭起来,刘自止他们能清楚看到她不停抖动的身体。
恶霸则是嚣张地大笑:“贱人,看清楚了吧!乖乖做俺于大的娘们,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唉,小娘子,可惜了!”
“都是命!”
“走了,没有天理啊!”
后续已定,或许不想看到接下来刺眼的场面,便有人摇着头转身离开。
“可恶!恶人,岂不是得逞了?”红叶皱着张脸,不想承认。
“有契约在,她是逃不过的!”柳绿则是冷静许多,朝那位老爷看了看,“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