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赵辉素日蛮横,瞧着也是通情达理!”李夫子也是赞同。
众人吃饱喝足后,渐渐离去。刘母事先定下附近的安文客栈,那些醉酒之人,也被妥善安置过去。
人走的差不多,刘自止这才回到新房,这里还有一套结婚流程等着他们完成。
“愣着干什么?”
“刘二,快喝呀!”
刘自止和卫琅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碰了一下杯子,手挽手,喝了一口酒。
离得如此近,刘自止甚至可以数清楚卫琅的眉毛。
被众人包围,卫琅的脸色愈加冷淡,刘自止却能够捕捉到内里的紧张和害羞。
他一挑眉,示意卫琅交换酒杯,接着两人再次饮酒。
就这样在一众亲朋的见证下,喝了合卺酒。
闹洞房无非就是亲朋好友之间背个诗,讲个笑话,大家一起说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类的吉祥话。
这就是所谓的文闹,总之武闹一律被禁止。并且大齐朝关于婚闹也有专门的刑法,严重者一样承担杀头的风险。
再怎么说婚闹传承上千年,已经根深蒂固,初衷也是为新人驱邪避恶,不让闹百姓还会觉得不吉利。
毕竟前世某朝就有过强制剃发引起的血腥悲剧,让方式变得文明起来确实更容易接受。
当然早期有人不信邪,再加上亲戚之间不好追究,顶风作案。被官府明察暗访,收拾几次后,砍了人头顿时老实了。
现今喝点猫尿,便不当自己是人,属实想多了,只能说教育不够!
倘若亲朋好友见了,但凡念点旧情都会立刻制止。
主人家也是将他们早早安排好,他们可不希望娶个亲遇上新人受伤和亲朋进牢狱的双重晦气。
待众人走了之后,二人这才得闲。
“还饿不?”刘自止问道,“最近天比往年冷得厉害,果子可有凉了?”
“不饿!”卫琅老实回道,“不凉!”
“好!”刘自止笑着说道,“我这人眼色不好,你日后但凡有事不要偷偷藏着,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卫琅闻言立刻回道。
刘自止显然不着急这人此刻能否将他的话听进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知道。
“我让红叶和柳绿端些温水过来,你梳洗吧!”
“好!”卫琅有些迟疑地答道。
“他们在外房窝一晚,明日便去新宅!”刘自止见他立刻正襟危坐的样子,有些好笑和心疼。
“忙了一天,早该累了。把妆容卸了,也好舒适些!”
“哦!”
“怎么没将头发解开?”等刘自止洗漱回来的时候,卫琅脸上的胭脂已经洗尽,露出原本清冷的面容。
“何处不对”,瞧刘自止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卫琅逐渐不自在,有些羞恼地用手擦了擦脸。
“没有,时辰不早了,安歇吧!”刘自止目光暗沉。
“哦哦!”
“呆了?”
“哦哦!”
卫琅分明十分紧张,毕竟平日里再强硬,此时也难免带有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
看他慢半拍的反应,刘自止实在忍俊不住,噗嗤一笑。
卫琅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很好玩?”
“大侠,今日是怕了?”刘自止却道。
“我不怕!”被他这么一说,卫琅当即支棱起来。
“好,我来为你代劳!”刘自止说着作势要去解他的喜服。
两人穿着相同款式的喜服,一青一红,只不过卫琅的喜服上用金丝银线绣满了盛开的牡丹。
“不要,我有手!”卫琅立马躲开,接着嘴硬道,“某人怕不是手脚粗笨,我可是乐意代劳得紧!”
“来吧!”刘自止当即张口双臂。
卫琅硬着头皮,不服输地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双手哆哆嗦嗦地去解他喜服的带子。
看着这人近在咫尺,刘自止忍耐良久:“还是我来吧!”
听刘自止这般说道,他当即退开,还没等松一口气,便又被某人一把拉到怀中。
刘自止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别动,早就想这样抱你了!”
温热的呼吸传来,卫琅的耳朵突然一痒,整个都要烧起来,不由往他怀里缩了缩。
案上的一对红烛此时已经燃烬,红纱帐也早被合上,却难掩一室的春光。
刘自止喘着粗气,没忍住又去吻了吻他的眉心,接着一路向下,吻过鼻尖,最后停留在红唇上。
卫琅此刻脸上带着一层薄汗,眉间的一点嫣红,早已冲淡了他的冷漠,让他露出与平日不一样的风情。
“不要了!”卫琅想要躲藏,却被某人结实的手臂死死困住,“明日还要早起!”
“我知道,不闹你了!你睡吧,明早叫你!”刘自止果然说话算话,不再闹他,仅是将人整个圈紧。
卫琅挣扎一下,实在捍不动,只得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卯正二三十分左右,柳绿瞧着东厨房开始做饭,没再犹豫便轻轻扣响了房门。
“主子,该起来啦!”
长期养成的生物钟,让刘自止寅时便已经苏醒。
只不过今日默许可以晚起,再加上软玉入怀,让人不禁贪恋,又拥着卫琅睡了个回笼觉。
“别闹!”卫琅沉浸在睡梦中,总感觉有只手在他身上作怪。
“起床了!”
几声之后,卫琅这才微微睁眼,惺忪之间问道:“什么时辰?”
“晚不了!”刘自止知道他担心什么,忙道,“我去拿衣服!”
说着便收拢衣襟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