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谨慎"......咳咳,匍匐前进的方式,罡风虽烈,但如江颜汐所料,她总算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第一关。
呼。
江颜汐擦去额头冷汗,整理衣衫,装作若无其事地恢复了优雅仪态。
蛤?刚才发生什么了?
有人看见了吗?
哼。
沿着山道向太虚观正殿行去,不多时便见一群人围在一处。
幻境无偶然,想必这便是第二关了。
江颜汐刚做好心理准备靠近,就见"沈玖鸢"也在人群之中。
"颜汐,这里!"
见她过来,"沈玖鸢"立刻招手示意。
哼,装得倒挺像。
江颜汐越看这个"沈玖鸢"破绽越多,却不动声色。
待她走近后,"沈玖鸢"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将考核背景交代清楚——原来是智考。
只见圈子正中央,一位衣着华贵的炼气士与一位衣衫褴褛的炼气士正在争执一块令牌的归属。
据说太虚观有一种入门令,持此令牌者可直接入门,无需参加其他考核。
穷修士称令牌本是他的,因不慎摔倒而脱手。
等他爬起来要捡,却被富修士捡去,还说令牌本就是自己的。
富修士则坚称令牌本属于他,穷修士不过是想要诬陷。
结果无非两种:要么穷修士对,要么富修士对。
无论哪种,都需要通过逻辑分析来破案。
江颜汐更倾向于前者。
至于周围这些看客,想必是白明赫安排来给她打分的裁判。
换言之,她的推理是否合理有说服力,这些人就是检验标准。
当然,既是白明赫设计,必不会似现实般扑朔迷离。
说句实在话,若是现实中两个炼气士争执不下,早就动手了,哪还能在这破案。
因此,定有突破口。
不出意外,就是那挂在富修士腰间的令牌了。
想到这里,江颜汐上前道。
"二位可否让我看看那令牌?或许能帮你们解决问题。"
穷修士眼中顿时露出希冀之色。
富修士却嘟囔了句"小丫头片子",随手将令牌扔了过来。
「给的提示还真不少。」
光是这个反应,江颜汐心里就有了底。
当然,若只凭两人表现来判断,必定无法过关。
她将令牌翻来覆去仔细查看:令牌不仅陈旧且略显污浊,显然年岁已久。
除此之外,令牌左上方还沾着些许泥土。
江颜汐轻轻触碰那泥土,便沾到了指尖。
从凝固程度来看,无疑是新土。
江颜汐思忖片刻,转向穷修士。
"你是在何处摔倒的?令牌又是落在何处?"
话音未落,富修士便不耐烦地打断。
"喂,我都说了这令牌是我的,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来搅局的?"
"我并未说令牌就是他的。"
江颜汐瞥了他一眼。
"我已经发现些许线索,若他说谎,自然能够判别。倒是你,为何这般急于辩解,莫非做贼心虚?"
富修士脸色涨得通红,虽想直接夺回令牌,但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悻悻作罢,嘟囔了两声便不再言语。
江颜汐不再理会,在穷修士指明摔倒和令牌掉落之处后,她径直走了过去。
原来穷修士是在上正殿的台阶旁摔倒,令牌则落在一旁的泥土中。
众人紧随其后,江颜汐蹲下身,轻轻捻起一把泥土,与令牌上的仔细对比。
虽然基本相似,她又细细搜寻,果然在泥土中发现了细微的冲撞痕迹。
可惜痕迹太浅,虽能与令牌对应,却也不止令牌能留下这般印记。
况且仅凭泥土这点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令牌属于穷修士。
毕竟万仙山脉处处是土,富修士大可说是上山时蹭到的。
还有什么被忽略了吗?
江颜汐凝视着那片被令牌压过的泥土沉思,忽见一株褐草的尖端缺了一角,仔细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蹭掉的。
她灵光一现。
连忙用指甲轻轻刮起令牌上的泥土,待看到那稀碎的褐色时,江颜汐眼前一亮。
抬头环顾四周石壁,上面并无褐草生长。
这下可以破案了。
江颜汐嘴角微扬,对众人道。
"我已有足够证据证明令牌的归属。是他的。"
她指向穷修士。
穷修士露出期待神色,富修士却不服道。
"你说是就是?证据何在?"
江颜汐微微一笑,将令牌上的泥土展示给众人。
"诸位请看,这是令牌上原本的泥土。"
又指向地面。
"这里是令牌掉落之处,不妨对比一番。"
不等众人细看,富修士便露出不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