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和肖庆东被董振发叫去了东萍,留了一屋子大大小小的箱子。
李文将被单铺平,又顺手捋了捋,瞧着青莲,笑了:“要我说,你这格局可真够大的,这家明明还没搬完呢,愣是把苦力放走了。”
青莲到是不以为意,留下秦川,他这心思也不会在收拾房间上了:“嗨,留他们大老爷们儿在能做什么,一会儿就能把这新家搞的烟雾缭绕的,不如让他们干活儿去,再说了,川儿前阵子为了我调工作的事儿没少跑腿,也该让他干干自己喜欢的事了。”
李文呆住,直立在原地,不自觉地喃喃:“有时候,做喜欢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文这话,说的青莲亦是心中一紧,或许是为这些年秦川做刑警的安然无事感到庆幸,或许是为叶茂生的事情感到遗憾,只见她望了望李文,安慰道:“李文,别这样,你还有海平,还有我们呢。”
似是想落泪,但李文忍住了,她说:“没事儿,我早就没事儿了。”
屁股还没坐热就接了案子,秦川的担当,也一直是青莲最欣赏的,他是能与她同频共振的那个人。
只是没想到,再见着秦川,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很晚的时辰了,尽管秦川极力在放轻脚步,青莲还是听到了那带门的声音。秦川昨天去东萍县走的急,离开的时候家里还是一片狼藉,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屋子就被青莲收拾的既敞亮又干净,又想到白天里见到曹忠恕老师的情景,秦川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愧疚。
“愣什么愣啊?也不回去睡觉。”见秦川支着脑袋呆坐在餐桌旁,青莲走出卧室,坐在了秦川对面:“看你这表情挺复杂啊,不像在想案子的样子。”
秦川歪了歪头,看向了青莲:“这你也看的出来?”
青莲其实是随意猜测的,却故作一本正经:“看的出,你的微表情啊,已经出卖你了。”
秦川望着青莲,表情瞬间就僵住了:“你不去学心理学可惜啊。”
“那是。”青莲得意的扬了扬头:“我也是带过这么多届学生的人,谁桌子下面有小动作,我一眼就看的出来。”
秦川噗的一声笑了:“那,我问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个好丈夫吗?”
青莲的笑容霎时凝固在了脸上,她没想到,秦川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嗯......”青莲低头想了想,摇头了:“不是。”
当然不是,这么多年,秦川为这个家做过多少,他自己知道。刚要说些什么,青莲却先于秦川一步说话了。
“但是,你是个好男人。”青莲说。
秦川被青莲说的感动,他也曾想过,要极尽所能的宠她疼她,历经十几年,却似乎还是在怎样能更好的爱她这条路上探索:“你就别往我头上扣高帽子了。”
“这哪儿是扣高帽啊。”青莲手臂交叠,将身体向前探了探:“我能这么说,全是因为一个爱字儿。”
“啥爱啊。”没等夫妻两个再说话,海正竟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爸,妈,你们咋还不睡?”
“你咋起来了?”秦川站起,走近海正身边,宠溺地摸了摸小伙子的头发,他似乎又长高了。
“我上厕所。”海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