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骑兵围在这里,压迫感十足。
影一没有跟着来,这里只有叶栩生和云昀两个男人。
身为男人,就有保护自家女眷的责任。
叶栩生和云昀都面无惧色地挡在了女眷的前面,质问宁远泽何故拆了他们的马车。
宁远泽冷笑道:“以为易容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云昀神色僵硬。
宁远泽又道:“用买首饰的借口暗中传信,在客栈的饭菜里下meng汗药,云疏雨,你以为你搞的这些小动作,没我的允许,你能成功吗?”
被点名的云疏雨略感诧异,抬头望着宁远泽。
宁远泽高傲道:“你以为这些日子,你娘没有我的允许,能给你送吃的吗?”
云疏雨很平静地“哦”了一声,问道:“娘,我只想知道,您知道吃了那些糕点,会有什么后果吗?”
楚茵没有回答,反而是叶玲琅抢过话头,说道:“云疏雨,你该不会怀疑你娘会害你吧?”
云疏雨没说话,定定地望着楚茵。
楚茵的额头冒着汗,不敢去看云疏雨。
云疏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爹,你是男人,敢做总敢承认吧?”
云昀有些恼,红着脸道:“有你这样和爹说话的子女吗?”
云疏雨叹了一口气,眼神平静地看向叶栩生。
叶栩生莫名心慌,连忙说道:“你信我,我也信你。”
云疏雨见他如此,有些失落。
她终究孤家寡人了。
她不想再说什么。
可叶栩生忽然说道:“叶玲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宁世子收买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伯父伯母去害疏疏?”
叶玲琅瞪大了眼睛,随即委屈道:“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再说,伯父伯母是云疏雨的亲爹娘,我有什么理由能说动他们去害自己的女儿?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叶栩生道:“你告诉我,你会迷晕所有人,让我在凌晨来接你们。怎么到了宁世子口中,就是疏疏迷晕了所有人?你在栽赃嫁祸吗?”
云疏雨满脸古怪地看着叶栩生。
叶玲琅也没想到叶栩生会当面说出这些事,一时瞠目结舌,吞吞吐吐道:“哥,你,你怎么,怎能污蔑我呢?”
叶栩生道:“污蔑不污蔑先不论,我读圣贤书,今日反正也走不了,我可不做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叶栩生这是要撕开叶玲琅的伪装吗?云疏雨失落的心略微有些动容。
叶栩生继续道:“我记得出村的时候,伯父伯母对疏疏还挺好的。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理由说动他们的?”
叶玲琅的眸光在动,水汽氤氲。
叶栩生忽然道:“疏疏从前委屈就会哭了。而你一直都是闷声不吭的。你在模仿从前的疏疏?”叶栩生恍然道,“你在村里就曾收买流氓欲毁疏疏清白,你还从我这里偷走疏疏送我的诗词礼物。先前你对我说你死过一回,说是疏疏害你……叶玲琅,你说倾心于我。所以,你一直在我面前败坏疏疏名声,一直都想害死疏疏?”
叶玲琅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哥,你在胡说什么?”
叶栩生痛心道:“伯父伯母,你们该不会被她骗了吧?”
云昀和楚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云疏雨的心里只剩好奇。叶栩生在这个时候,是要撕开叶玲琅的真面目吗?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