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几个脏兮兮的男人围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十三岁小姑娘,总会干点犯法的事情。而现场,也正是经典的地痞流氓侮辱女人的氛围。
目睹全过程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双拳难敌四手,谁敢来当这个出头鸟呢?
小姑娘绝望地一一扫过人群,目光却在一个大户人家奴仆打扮的人身上停了片刻。她用眼神向这人求救,那人却拔腿就跑。
小厮担忧地唤了一声小姐。
乞丐们却哄堂大笑,说这姑娘定然是和自己小厮私奔的。他们路见不平,正好纠正纠正这私奔的不良之风,替涅槃国多多繁衍后代。
这世道,连乞丐都知道扯大旗了。
云疏雨着实有点吃惊。这些话可不是她教这些乞丐说的,她发誓。她只是想制造一场救人的戏码,然后顺利搭上重要人物的线。当然,她不是去救人,而是让人救。她就是那个眼泪汪汪的小姑娘。而影一就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厮。
乞丐那番扯大旗的话一出,云疏雨和影一都愣住了。
乞丐们大约是觉得有些冷场,干脆拖着云疏雨往旁边的小树林里去。
影一誓死捍卫皇子妃的贞洁,手指已灵活第取出两枚剧毒的药丸。
云疏雨以为自己的计划要失控了。
可就在云疏雨一只脚被拖进小树林之时,一支利箭穿破草丛,射在乞丐的肩膀上。
乞丐手臂吃痛,当即松开云疏雨,捂住自己的伤口。他们似未料到十两银子调戏小娘子这种活计会出现生死危机,被那一箭搞得懵逼片刻,索性一哄而散,很快消失在小树林里。
云疏雨摔了个屁墩。等她站起来时,那射箭之人已然骑着白马来到她的跟前。
少年高高在上,头戴玉冠,双颊桃红,两片薄唇轻启,问道:“姑娘,还好吧?”
她在脸红什么?云疏雨有些不解。
少年对上云疏雨不解的眼神,略略尴尬地扭过头去,一条胳膊夹住弓弦,一手解了自己的披风,扔到云疏雨的头上。
云疏雨霎时看不见东西了。她条件反射地去扯披风,刚扯到披风的一角,便听少年道:“姑娘看着年纪虽小,但也还是注意一下吧。”
注意什么?
影一恰好过来给云疏雨解了惑,恭敬而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的定然做牛做马报答您救了我家小姐的恩情。”他在说话的同时不忘用少年的披风将云疏雨裹了个结实。
云疏雨悟了,脸部有些抽搐地朝少年鞠躬道:“感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来日我……小女子也好报答。”如果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子就好利用了。
影一眼里有些担忧。
云疏雨心中尴尬,却一本正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公子见谅,小女子原是想笑一笑的,兴许是刚刚被吓到了,笑得不自然。”
谁家姑娘笑起来是脸抽筋?
少年翻身下马,认真却又不失礼貌地打量一圈云疏雨,说道:“我救你是大伯母吩咐的,你倒不必感激我。”
“哦那也是公子出的手,公子和夫人都是我的恩人。”那个“大伯母”,兴许就是她的目标人物。云疏雨铁了心要缠上少年。
少年点点头,评价道:“你倒是懂知恩图报。不过嘛,我堂堂国公府,也用不着你的报恩。你还是快些走吧。”
少年潇洒转身,牵着马朝着人群走去。
云疏雨迈出半步,却没有追上去。
少年是国公府的人,那么“大伯母”也是了。云疏雨更加确信目标正确。
在原书中,天下所有人都是男女主虐恋play的一环。这其中,死得惨烈的除了原主的亲生爹妈和男配叶栩生,当然还有另外一些顶级权贵。
这其中最惨的就是荣国公府。国公府上到八十老国公夫人,下到刚出生的婴儿,全都因为二房嫡子萧眀渊和原主不清不楚的关系,被疯批宁远泽屠了。
说是不清不楚,实际上是稍加调查也能查清楚。原女主初到皇都,偶然的机会救下国公府夫人,结了善缘。国公府天潢贵胄,考虑到原主身份低了些,怕她嫁进侯府被看轻,想要提一提原女主的身份,便常邀原主做客。一来二去的,原主和国公府越来越熟,自然也就结识了国公府二房的萧眀渊。
萧眀渊文武皆不差,可他不爱官场钻营,独爱自己捣鼓些创造发明。原主那么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穿越女,新奇玩意和想法本就多。两人初识便一拍即合,聊得十分投机。结识过后,萧眀渊经常找借口和女主见面聊发明。
在宁远泽看来,这是国公府明着和自己抢女人。他当时没发作也没表现出来,等他一朝得势,便捏造国公府通敌叛国的罪名,屠了国公府。
这书的剧情已经偏颇,国公府这个大炮灰走到哪一步了不好说。云疏雨倒也不是圣母心发作想要救下国公府。她只是知道国公府乐善好施,门生众多。这些门生有不少在兵部和工部任职。她想借机接近国公夫人,搭上这些门生的线。抢叶玲琅的钱的同时,借鉴一下兵器制造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