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雨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问道:“宁郎,你想怎么做?”
宁远泽浅浅一笑,说道:“自然是等着你的未婚夫来接你。”
云疏雨的脑子里充满了疑惑。
宁远泽没有解释的意思,骑在高头大马上,挥挥手,两名士兵便一左一右,粗鲁地架起云疏雨。
云疏雨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宁远泽没有回答,士兵继续拿了绳子,木头上前,看样子是要将云疏雨绑在木头上。
云疏雨皱眉,不打算配合。
一时间,现场小范围地混乱起来。
宁远泽依然骑着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士兵轮番对阵云疏雨。他边看边缓缓地说道:“昔日在平安村后山,听闻你以一敌百,我并未真正见过你的英姿。而在绝情崖,你能带着叶栩生从山崖开路逃生,我也未见到。说来,我十分遗憾。”
云疏雨没有搭理他。她很忙。这些士兵明显是有计划的。他们每次上八人,八人扛不住又换八人。一轮一轮攻击下来,士兵们不显混乱,也没受致命伤。
宁远泽早就计划好对付她。
看来,她假扮叶玲琅失败。
不过,她原本也没打算成功。她知道涅槃国一定会拿她当人质,掣肘叶栩生。所以,她要的,一直都是走出涅槃城,尽量往无双国走。实验不实验的,扮演不扮演的,都只是一个顺水推舟的幌子罢了,成不成功都无所谓。
现在,无双国的军队就在江对面。她也算是计划达成一半。
云疏雨定定神,说道:“你们再对付我,我就不客气了。”
士兵们恍若未觉,继续按照原定计划上前。
云疏雨站在原地,忽地不动。不一会儿,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等她做完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脸上已经没有那种无所谓的气质。
她的眼神变得凌厉了,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充满了煞气。
宁远泽一直悬着心终于还是落下了。他能一眼看出云疏雨没有被换魂,原因就在于云疏雨无论何时,身上有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煞气,而叶玲琅的身上只有天真的愚蠢和盲目的自信。
云疏雨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
叶玲琅却不同。叶玲琅容易冲动,也容易看不清自己。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她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和写在脸上没有区别。
她们俩,是无论如何也扮演不了对方的。
宁远泽的心落下,却好似空了。空空的,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般。
云疏雨已经杀了十六人。十六人都是被轿子上拆下的一块木头打爆了头,可她的衣服上半点血迹都没有。
她真残忍!
士兵们也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可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残忍的人。
战场上,一刀捅破对方的心脏,或者割破对方的颈部大动脉已算得上干脆利落的凶残。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士兵们看着同僚的惨状,不知不觉地退缩。
宁远泽轻微摇头,命人取来长枪,飞身下马。他要亲自试试云疏雨的实力。
可是,长枪直指云疏雨之际,另一柄红缨枪破空射来,扎入地面,横亘在宁远泽和云疏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