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出现,过去的往事就如烟……那份爱没时限,幸福就在我们指尖……”
纪想唱得很轻缓,让本是气氛喧闹热情的酒吧里一时变得有些和谐静谧。喝过酒的嗓子唱到后面逐渐变得沙哑,甚至手指还抖着弹错了几个临近的音,但他依旧闭着眼温柔地低吟。
“在有生之年……My only girl friend……”
尾音舒长地结束,纪想睁开眼,第一个对上视线的是目光缱绻地为他鼓掌的杨潮生。
“你来了。”
纪想将吉他轻拿轻放地靠在一边,本该从旁边走台阶下来的,但一见到杨潮生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直愣愣地跑到台前跳了下去。
幸好搭的台子并不高,杨潮生牵住他的手,算是虚抱着他稳稳着陆。
“共事这么多年我才知道纪组长唱歌这么好听,亏大发了啊,下次公司年会我必给纪组长打call。”
“就是啊,早说纪组长又会弹又会唱,去年我就不用忍受那些魔音贯耳了!”
人群叽叽喳喳地围过来,纪想被塞了一杯清水润口,结果一喝还是高度数的白酒,笑骂一群没有良心的人。
“错了错了,诶,这是谁呀?突然叫来一个人,纪组长也不介绍介绍吗?”
纪想刚被辛辣的酒呛到,靠在杨潮生怀里偷偷吐了吐舌头。
他倚靠的动作倒是很明显,不过他还是准备让杨潮生自己开口应付。
喝酒又唱歌,纪想现在处于一种脑电波极度兴奋的状态,背上被轻抚了抚,只听见杨潮生说:“你们好,我是纪想的丈夫,来接他回家的。”
现场除了沈思儒和宋喆礼,都是第一次见杨潮生,所有人一遇到八卦就会激动这句话不假,开始缠着两人问东问西。
纪想前面断断续续地喝多了,这会儿酒劲厚积薄发开始上脸,在杨潮生体面地回答了好几个问题之后小声地靠在他耳边说了句“吵”。
杨潮生摸摸他的脑袋,游刃有余地替纪想一一道别。
离开前纪想记得比他还醉的沈思儒,单独问了句,宋喆礼正好扶着人从厕所回来。
因为沈思儒和宋喆礼的家和两人都不同路,杨潮生只能先送他们回去,但一上车犯了难。
杨潮生想纪想干脆就坐在副驾睡会儿,后座坐宋喆礼和沈思儒,但纪想一直声称自己没醉,说可以照顾好沈思儒,不用麻烦宋总监。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贴着上后座,宋喆礼和杨潮生一人扯一个都不好使。
没办法,宋喆礼只好坐副驾,时刻盯着后面的两人,免得路上磕着碰着。
前排的杨潮生和宋喆礼面面相觑到尴尬得可怕,后排的两位不明所以地发酒疯差点把车顶给掀了。
幸好沈思儒的家离宋喆礼的家不远,送完沈思儒再送宋喆礼,回家时杨潮生把在后排闹到没力气,昏昏欲睡的纪想抱到前面来。
纪想在杨潮生怀里很不客气,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等要放他下来系安全带的时候就开始耍赖皮,像考拉抱树一样粘着杨潮生不放。
“乖,一会儿到家了再抱。”杨潮生搓了下纪想红润的脸,轻声哄道。
纪想的表现为很不满,撒开手之后就低着头生闷气,杨潮生叫他好几声都不应,怕他脖子弯着颈椎难受,捏着他后颈给提了起来。
车子停入地下室,杨潮生熄火下车,绕到另一边开门。
他喊了纪想好几声全名,纪想都跟睡死了一样。最后是杨潮生探进去,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安全带,把人从座位上再次公主抱起来。
纪想的身量也有一米八,但杨潮生抱他不怎么费劲,顶多是刚抱出来时姿势不太顺手,他稍微调整了下,纪想便无意识地伸出手环住了杨潮生的颈处。
“难受……”
纪想被掂得有点想吐,咕哝了一句。
“抱歉……马上就到家了,再忍忍。”杨潮生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效果不大。
他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纪想情况,却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
是温热的,真实的。
“我的。”他说得极小声,像要融进夏夜的风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