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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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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外一只手在独翊脸上挥了挥,独翊还是面无表情的将他手拍开,捡起那面掉落的铜镜,放到了床沿,恢复脸色:“楼兄大体如何?”

楼少渊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抓了抓发丝,投来一看,顺下来好几条红绳,又甩开了:“喂了几口酒……还有这些招人烦的玩意……!!”

等到三人下楼时,那扇大门早就关闭了,楼少渊又跑上前去踹了两脚大门,指着门匾大骂:“伤风败俗的东西!世风日下!歪风邪气!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独翊脱下外衣,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他身上,楼少渊瞬间暖和了多,侧头看他说:“你难道不冷?”

独翊摇头:“我从不怕冷。”

走在路上时,锦玉和独翊看他衣服敞开,旁人看他穿衣不正,又多看了几眼,内心早就一清二楚,偷笑离去,跟上半身没穿有什么差别?两人默契的又把他的衣服收了收拢,楼少渊只觉得宽大地很,又大肆掀开撂到身后:“这衣服真暖和,难怪你这么爱穿锦衣,又彰显财气还保暖,和我身上的残衣破布倒是不同了,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但是好沉……有点吃力是怎么回事?”

独翊心下解释:“蛇鳞中施存了许多灵力,才能使得温度长期处于稳定,我最初穿上的时候,也是过甚沉重,不过习惯了就好,并不是解了才能如释重负,而是这身上的一切都是兄长给的,一样沉重。”

楼少渊全身疲累的搂着二人的肩,缓缓走着:“还能冷热调控!冬暖夏凉!精彩精彩!哈哈哈哈!我穿一辈子岂不是一辈子都可以不洗澡!深得我心!以后就不用睡凉亭和烤镣炉啦!”

独翊意味深长地说:“是这样的,你若是喜欢,便可以送给你,有我在,往后我的灵力也仅限你一人。”

楼少渊变脸的青一阵红一阵:“不不不不!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怕哪天把我压得脊背先冒酸水了,灵力这种东西,你还没施展过吧?那么这蛇鳞其中的法力……应该都是出自你那位兄长的?!”

独翊颔首,眼中闪灼:“没错,虽然我身过百年,施展灵力方面还是及其低微,兄长这些年来与百姓相处,并没有突破妖仙那一层,妖气也散去了些,似乎在一些方面多了一层灵气,转而也有人信奉他了,这很好,你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也会努力保护你们。”

微风打着楼少渊的脸,微红起来,异常清醒,趁着还没催发酒劲出来,说:“别太介意了!你兄长不是也说过你天赋异禀,出类拔萃啊!你刚才还救了我呢!我就喜欢你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那番英雄救帅哥不就吓退了众人吗?你的英明果敢,决策万物!就算灵力低微,那也是……厚积薄发!在京城之中也是众人之上!一人之下!!”

独翊笑的喘不过气:“哈哈哈!后者莫非是楼兄?”

楼少渊都笑出鼻涕了,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背:“哈哈哈哈!太聪明了!果真奇才!天赋绝佳!”

锦玉貌似无从掺合,似笑非笑,没什么情绪。

前面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独翊大惊:“老伯怎么还留在此地?不趁早归家么?”

邵木匠叹了一口气,负手转身:“你们别住了,随我来吧,曾经这个地方,被烧过楼。”说着,便先行踏步离去,后者也纷纷走向他。

独翊大为不解,也跟了上去问:“烧楼?”

邵木匠摸了摸自己没有的胡子,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曾经有一场大火将整个村子烧尽,后面待人重建时,有位木工的耳朵奇痒,总觉得有风窜入这些危房之中,做事时耳旁总能听到一阵孤魂怨鬼的嚎叫。

他有次问旁边的人,说:“你有听到什么吗?”

那人一声不吭,像是没听见,后来他招呼另外一个人去如厕,迷迷糊糊间和那个人走了不同的一道分岔路,而那个人却是踩空木板,掉到了二楼,如同从悬崖而落!摔成肉泥,死相极惨!

所以这一条街底下的屠夫多,异常生猛,那是因为能镇得住这些冤魂厉鬼,这件事到头来便成为了不解悬案?这恐怖的来源至今不知是何物,说的我都有些怕了!这个……难道没有吓住你们吗?”

锦玉纹丝不动,率先回答:“嗯。”

独翊不知所云,眼中含疑:“嗯……?”

楼少渊醉眼朦胧,放松身体,瘫软在独翊背上,耳朵听得倒是清楚,微软的抬起左手,不假思索地指了路边的一只黑猫,微微挑眉:“……哈?没准恐怖的来源是半夜的猫发情呢。”

邵木匠也是笑出了声,低声说:“你没醉吗?”

楼少渊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醉没醉我能不知道吗?七分醉,三分醒?那都是借口!我只是好困好累,睁不开眼,更不想说话……想吊着一口气,等到我清醒了再说……是这种感觉!”

邵木匠哼哼一声,摆摆头:“原来还是能听到人讲话的,我以为那些醉客……是真醉呢。”

那只黑猫似乎听懂了,又竖起尾巴伸了伸腰,朝他这边叫了一声,又跑开了。

独翊有些诧异:“老伯家里有几口人?为何现在出来买菜?这个点回去怕是饿坏了家里人?”

邵木匠指了指用草绳绑住的肉,提到自家人时,脸上总是洋溢着笑:“我是一家三口,今日算来是七个人了,这菜倒不是问题,其实早上的肉肯定比下午的新鲜,但是我家来了个孩子,太晚了,可光有菜也不行,想着做个简单的馄饨,嘿嘿……没肉了,我才来的,我夫人可不傻,她饿了别人也不会饿了自己,我女儿吃的也不多,还好今日是有你们,这才解了这燃眉之急。”

独翊失笑:“无妨,我们三人也是凑巧路过。”

“还好你们的凑巧搭救了我,所以我也要让你们吃上一碗馄饨,这是人情嘛,怕你们不收,我就等着,但是你们也不是推三阻四的人,好说话就行,我心也就放宽了。”说完,路过一处土堆,上面插着一把木剑,这个模样更像是一座小坟包,剑作碑,着实不敬。

但是孩童们也是有自己的一番奇思妙想,就好比是在某处看到坟是这么立的,与他人游玩的时候,因陋就简,脑海里就冒出也想立一个的念头,也是新鲜的不得了,邵木匠将它拔了出来,长度约七寸左右,给三四岁玩确实长了点,他将那木剑握在手心,剑锋和边刃也消磨成圆滑,没有开刃,确实无从伤人,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奇怪的话:“就那么小的孩儿,怎么就被一把剑吸引了去,这木剑难道就不惹人爱吗?”

楼少渊忍去困意,强撑着仰头看了一眼四周,也没看到什么小孩,也没听到什么小孩的声音,呆滞着打起精神:“哪里来的孩儿?”

邵木匠热切地说:“那是我的女儿小雪,现在想起来,你们这一派风格真像她师父那个堆里出来的,说不上一模一样,可也沾个了一星半点,说到底他还是我手底下出去的人,竟然把我的女儿骗走了!上一次来……还是上一次,我也记不清了。”

独翊试探性问:“敢问女公子的师父是……?”

邵木匠似笑非笑,由衷感慨:“他叫芦荻秋,是个很美的名字!接他回家时就是嘀咕了一路的小话唠,在外受了很多伤,我和他师娘养了他一阵子,终于养回来了,学了点木雕手艺,后面就去别处发展了,先前给皇宫做过事,当了个半大点的官,就封了一小片地,据说是什么楼台山门主,那日学成回到东阳时,说是要孝敬我们,可是多日后,就用一柄银晃晃的剑就将我女儿哄去了……哎!这算什么孝敬?”

楼少渊半睡半醒,总觉得芦荻秋这个名字熟悉,忽然冒起一个机灵,不经意说:“难道是他?真的有这么巧吗?”

邵木匠将木剑揣在兜里,打算拿回去,但是心想,这或许是别的小孩落在这的,今日天色已晚,或许是忘记拿走了,接着用手袖擦拭了一下,放回一旁,卡在了一旁的石缝中,听到楼少渊的声调似乎意有所指,犹豫了一会,说:“你们认识啊?”

独翊若有所思,可再熟悉不过了:“那便是潇湘之地,楼台山门主之一,虽然没有途经过他所管辖的地带,但是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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