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好啊,祁哥。”他身旁的兄弟打趣道。
“是啊,这不得自罚几杯。”另一个兄弟立马附和,他见明奏长的漂亮,想逗逗她。
见祁淮没有维护她的意思,两人更加过分,直接开瓶酒,递给明奏。
“喝,不喝就不签。”
从开门到现在,祁淮一个正眼都没给自己。
明奏是脾气好,但不代表她一点脾气也没有。
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受得了别人这么打趣自己。
她接过酒瓶,慢悠悠的把红酒倒入杯中,正好三杯。
“祁淮没和你们说我是谁吗?”
这还真没说,二人面面相觑。
这么年轻,总不能是个大老板吧。
“祁淮,”明奏语气清冷,带有抑制不住的怒火,“你应该清楚我后面是谁。”
“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我并不是非得签下你才能挽救梧禾,”明奏一字一顿道,“你没有那么重要。”
她当初之所以有勇气接管梧禾,不全是因为相信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站着明翰和,明翰和就是她做任何事的底气。
背靠明氏,拯救一家小公司并非难事,那些老董事只是不相信自己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他们觉得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
明奏不仅要让梧禾飞得高,更要让它行得稳,祁淮不过就是前期的稳定器而已。
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拟好的合同,当着祁淮的面,亲手把合同撕烂。
“祁大少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说完,随即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愣愣的泼向祁淮,祁淮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躲闪,被泼了满身。
头上时不时的滴水,酒把白色的上衣染成红色,现在的他狼狈极了。
旁边的两兄弟本想质问明奏,还没开口,也被泼了满身。
在场三人,无一幸免。
明奏长呼一口气,心里舒坦不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那两个人本想追上,祁淮把他们叫住。
“还嫌不够丢人吗?”祁淮脸色沉下来,他的眸色黑的纯粹,带着戾气。
“祁哥,你不生气?”
祁淮撩起额前被打湿的碎发,他当然生气,而且气的不轻。
本来以为明奏脾气好,是个好欺负的主,是他想错了,之所以不追,是因为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
脑海里又想起老爷子的话。
“祁淮,你天天不务正业,怨不得人家小姑娘拒绝你,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他真是个废物吗?
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想到明奏离开时的背影,有些懊悔地抓了抓头发,自己确实不应该把怒火转移到她身上。
——
明奏下楼时,特意看了眼舞台,发现台上空无一人。
直至走出酒吧大门,都没再看见那人的身影。
她没太在意,去找自己的车,被祁淮这么一折腾,现在都十一点了。
外面已是深夜,楼道里倒是明亮的很。
明奏上了电梯,一脸疲态,今天真是太累了。
要不明天请个假吧。
哎呀我就是老板,这怎么请假。
这才干几天啊,自己就累成这样,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自己都二十五了,还算年轻人吧。
李确到没到二十二呢,他肯定算是年轻人。
明奏思绪乱飞,最后竟飞到李确头上,反应过来时,连忙拍拍脑袋,心想自己一定是累糊涂了。
整理好状态,刚走出电梯,就发现李确后背抵着墙,不知站了多久,单手插兜,埋着头,看着挺颓。
他刚才唱歌的时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
“怎么不回家?”明奏出于关心,向他走去,许是在酒吧待的太久,染上股烟味,分不清哪种是李确身上的,哪种是自己身上的。
“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
李确这番话把明奏搞得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生他的气了。
“你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