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晚上跟我睡。”陆明澈大言不惭地开口。
许尽欢瞪了他一眼,也没办法,决定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他踹出被窝。
晚上爷爷给他们做了一顿大餐,他的厨艺是家里最好的,就连陆明澈爸爸的厨艺都是从他这里学来的,许尽欢和陆明澈辛苦了一天,尤其是许尽欢,累得不轻,胡吃海塞了好多吃的,最终瘫在椅子上摆烂。
吃完饭是陆明澈洗碗,许老爷子从来不厚此薄彼,本来想着让他俩分担洗碗工作,结果催了许尽欢好几次她都跟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连连叹气。
“唉,你这个小懒蛋,也就是你哥,换个人谁愿意这么伺候你。”
许尽欢在心里大眼瞪小眼,我今天还伺候他了呢,就该他洗碗。
隔天是除夕,一大早空调维修工就过来修空调了,爷爷的腿脚确实不适合爬楼梯,在楼下叫他俩。
许尽欢一开始懒懒散散地不想起,在被窝里踹陆明澈让他去她房间招呼着。
陆明澈又拉了下她,威胁道:“等会儿维修工下楼跟爷爷说我们俩睡一个房间的话,我可管不了啊?”
这事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小,但许尽欢还是不想起,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撒娇:“但是我睁不开眼睛。”
头顶传来一声哼笑,陆明澈威胁的声音很快又响起来:“那要不要做点能让你清醒的事情?”
感受到自己被窝里的手被人带着往某个方向,许尽欢猛得一激灵,特种兵一样地立马从床上弹射起来:“我醒了,我们去监工吧。”
她眼睛睁得贼大,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至于吗。”陆明澈失笑地看着面前反应过度的人:“又不是拉你去犯罪。”
许尽欢白了他一眼,他懂什么,这件事比犯罪还让她难以接受。
那可是……啊。
为了证明自己和陆明澈绝没有同床共枕,许尽欢两只眼睛顺利上岗,跟他一起进了自己房间坐监工。
修空调得要一会儿时间,她没事做,正打算拿出手机找个漫画看看,然后就收到了来自桑琪的爱的关心。
【桑琪:小欢,怎么样啊?你跟他商量好没?这事可不能拖啊,我这边有靠谱的男科医生,已经介绍好几任男朋友去看了,效果挺不错的,陆明澈他要是真的有问题你真得带他去看看。】
许尽欢现在看到“不行”两个字就瞬间应激,憋屈地看了眼陆明澈之后就开始雄赳赳气昂昂地打字。
【许尽欢:琪,你别担心了。】
【许尽欢:他行,他很行,他真的特别行。】
不然她也不会现在手腕还酸着。
她这话又在群里引起轩然大波,几个平时巴不得睡到中午十二点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今天起得格外早,都在群里叽叽喳喳。
话题由陆明澈到底行不行,转换到许尽欢是怎么知道他很行的。
平时一个比一个正经,问起这种问题却毫不遮掩,一个比一个露骨,许尽欢简直都没眼看。
经过昨天的教训,她再也不会在群里胡乱回答问题了,所以几个人问她的时候,她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顺利地逃脱拷问。
爷爷家的对联只贴了楼下的,许尽欢和陆明澈两个人来了之后,爷爷一大早去集市上买了新的对联,要他俩一定贴上,这样才有过年的氛围。
两个人被爷爷在楼下督促着,耗费一上午又把对联给贴上了。
他们来的仓促,爷爷一开始没准备多少过年的东西,来了之后菜都有些不够吃,所以爷爷吃完早饭又去菜市场买菜了。
年轻人过年是最无聊的,贴完对联,许尽欢和陆明澈又没事干了,想到昨天说帮爷爷找猫,正好他们也想在县城里转转,就拿着爷爷给的照片出门了。
这几天天气挺暖和的,许尽欢也不觉得冷,和陆明澈一起走过了小时候走过的大街小巷,她在路上捡了不少的东西。
这也是她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捡地上掉的落叶果子之类的东西,春天还会捡花瓣,有时候会做成标本,有时候就是把它们放在阳台上,看着岁月一点点在它们身上留痕。
“又开始捡破烂了。”陆明澈淡淡点评她这种行为。
话虽是这么说,许尽欢手里捧了好多的海棠果和松果,快拿不下了,他还是伸出手:“我给你拿着。”
许尽欢把海棠果递给他,自己又开始捡地上落的梧桐树叶。
有时候冬天的一场大风吹过,这个小城市的地上就会被梧桐树叶所覆盖。
许尽欢捡够了,跟陆明澈一起出了公园,走到路上继续找猫,这只猫看起来挺漂亮的,就是有点瘦,是指常见的橘猫。
沿路过来的大街小巷他们都找遍了,也试探地问了几家店,但是这周围好像都没有人见过这只小瘦猫。
恍惚之间,许尽欢视线从一个卖鱼的摊位前略过,目光有些迟疑地定在了摊主所坐的小马扎旁边,有一只肥胖的橘猫正蹲坐在哪里吃小鱼。
她目光闪过几分不确定,拿出爷爷给的照片又看了一眼,准确地识别出两只猫前脚处一模一样的花纹,然后又不确定地看了眼陆明澈,表情一言难尽。
最后她有点不敢相信地说:“你说那只超级大肥猫会不会是爷爷的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