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摸摸我的头,“慢慢来,不要着急。”
“那我的母父在哪里呢?”我觉得杰森真的很聪明,他能知道很多单词要怎么读,也知道怎么拼写和运用,还能知道我和我的母父的照片,那他一定也会知道我的母父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杰森摊了下手,“或许这就是你想找的人?你想要找到你的母父?”
“有可能。”我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赞同地连连点头,“你真是太聪明了,杰森,你能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学会这么多的知识了。”杰森又摸了摸我的头。
“那我的名字你知道吗?”我问,“我有名字吗?”
“当然,”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你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薇斯佩拉·布尔卢。薇斯佩拉,是拉丁语中的夜星的意思。”
“夜晚的星星,这是我的名字吗?”我学着杰森的语气复读那一个单词,有什么酸涩的感觉从鼻腔后端开始蔓延,让我感到难受,同时胸口也开始感到发闷。
“是的,很漂亮的名字。”杰森轻轻用纸巾擦掉我眼角的泪水,“她们很爱你。”
“但是我连她们的脸和名字都忘了。”我好像要被这种难受的感觉一口吃掉了,到处都挤满这种让人鼻子酸涩、胸口发闷的空气。
“这不是你的错,你会慢慢想起来这一切的,不要感到自责。”他抱住我的肩膀,拍着我的后背。
“那个词是什么意思?”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问,“自,自——”
“自责,”他重复了一遍那个词,“就是一个人因为自己做的事产生对不起的情绪。”
“你也会自责吗,杰森?”我磕磕绊绊地读出那个单词,“那种感觉不好受,我希望你不会。”
“一直如此。”他说。
“为什么呢?”
“我不应该对你说这种事,”他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嘟囔了一句,转开了话题,“等过一会我要出去一会,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可以吗?不会害怕吧?”
“当然不会啦,”我说,“我可是一个人能够走晚上的路呢!我很厉害吧?”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又笑了:“好的,我知道了,确实很厉害。”
我有点不理解:“这次你又是因为什么发笑的?”
“因为你这么小就敢走夜路,”杰森回答,“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