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不曾碰过女人,只想这人是自己的妻子,两人行房事本就天经地义,便没有压抑自己。
只一次,便让他念念不忘。
鱼水交欢,鸾凤和鸣。
宋子津过去只知带兵打仗,何时尝过这等滋味。
他起了兴致,倒是苦了温怜。
不分昼夜,想要就要,武人一个,哪有半分礼义廉耻。
近黄昏,温怜缓缓撩起眼皮,浑身酸麻胀痛,令人疲惫不堪。
她方一转身,就被人拦腰抱住。
温怜身体微僵,回身看去,却见宋子津埋首在她颈间,双眸紧闭,没有醒来的征兆。
想起白天的事情,她只记得,两人明明在吵架,这人见说不过她,就欺负她。
好不讲理……
思及此,温怜转过身,同男人面对面,盯着男人的面容,从深邃眉骨到削挺鼻梁,最后看到他的薄唇,她犹豫片刻后,轻轻凑上去,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唇角,也不管他醒没醒,认真叮嘱,“要专心听我讲话,夫君不讲道理,是坏毛病,要改。”
温怜说完,才心满意足地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角,安抚似的,动作轻而缓。
她微微低头,在男人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心跳,沉沉睡去。
在她阖上眸子的瞬间,方才还沉睡的男人,低头吻上她的眉心,一路向下,最后噙住她的唇,缓慢研磨。
温怜扶着他的肩膀,躲他的唇,方挣扎片刻,就被箍住腰,动弹不得。
过了片刻,这人尝够了甜头,倒是欣欣然站起身,下床穿衣,独留温怜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
见她一脸怨气,宋子津走过去,扯住她的手,强迫她为自己穿衣。
温怜抿着唇,不情愿地伸手,扯着衣襟,在看到男人后背鲜红的指痕时,温怜忽然红了脸,扯上他的外衣,挡住他的后背。
宋子津瞥了一眼她泛红的耳尖,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芸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温怜接过汤药,不顾一旁男人审视的目光,将汤药一饮而尽,见他盯着自己的汤碗看,温怜轻声解释,“安胎的汤药,赵太医说,服用半年,即可调理身体……有助身孕,固体养胎。”
宋子津闻言,眼神平静,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并不在意温怜能否怀孕,生下他的子嗣。
他不在意,温怜却小心地抚摸自己的腹部。
她其实也不在意自己能否怀孕,只依稀记得,家中长辈告诉她,必须怀下……
脑海莫名地浮现“皇子”二字,温怜眼神怔愣,盯着自己的腹部,努力回想碎片的记忆,想要拼凑出完整的告诫。
为何要怀下皇子……她所嫁之人明明是眼前这人。
温怜抬头,看向宋子津,却见他也在审视自己。
四目对视,温怜眼神困惑,又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叹了口气,可能是她记错了。
况且她如今嫁入将军府,又未参加选秀成为后妃,如何能生下皇子。
她喝完安胎药后,男人未留下过夜,离开府中,不知去了何处。
此日分别,之后数天,温怜都未再见过这人。
对方似乎有意躲着她一样,不知去了何处。
温怜自从失去记忆后,不记得昔日好友,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仍深陷牢狱,她时常跑到老夫人院中,询问自己父亲的近况,知道一切安好,皇帝无意继续追究后,才松了口气。
她本身喜静,并不热衷外出,每日躲在院中绣花听曲,倒也过得极为快活。
温怜不想离开将军府,可外面的人却等不急,想要引她出去。
这日皇帝寿辰,府中女眷进宫祝贺。
温怜本想跟随两位嫂嫂入宫,没想到多日不见的男人回来了,命温怜同他乘坐一辆马车,温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安静坐在他身侧。
一路上,男人缄默不言,临到进宫时,却命温怜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不得四处走动,也不准同情人叙旧。
温怜只当他在胡言乱语,答应下来,同样叮嘱他,不得同魏家小姐说话。
宋子津并未回答,带她步入宴席。
从进入大殿的那一刻起,温怜就莫名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却又不知目光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