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猜猜我是谁,忽然想起家里也就他们俩和阿姨一共三个人,阿姨是不敢这么做的,而且今天阿姨请假了,那不明摆着只有她了嘛。
好愚蠢的举动。
刚松开手,一下被对方抓住,然后轻轻往前一带,她就扑在了他的背上,下巴贴着他漆黑的头发。
“今天回来晚了点。”他说。
“嗯,车库里打了会电话。”她把头一歪,贴在男人脸上,“你知道港澳有个顾九爷吗?”
顾宴辞身形一顿,没说话。
见他这反应,定是知道了。于是她拿开手,绕了一圈坐到沙发上,顺手拿了把瓜子,开始审问。
“你知道他什么?”
“也就是报纸上写的那些,什么商界奇才,顾氏之光等等。”
“今天蒋怀珠给我打电话了,说顾九爷为了我针对他们聚力集团,你觉得这可能吗?”
她递了几颗瓜子给顾宴辞,让他一起磕。
对方接过,却没上嘴,用手一边把玩一边道:“有可能吧,我也听说他有个房间,藏了满墙你的照片。”
“还有这回事?”磕瓜子的动作一顿,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蒋怀珠没跟你说这?”顾宴辞嘴角有点僵。
“没啊,就说他找侦探社一直买我资料来着。”随后,她叹口气,“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干些痴汉事。”
“……”
无声片刻后,顾宴辞小声道:“可能人家年纪也不大。”
“都从商9年了,能年轻到哪儿去。”陈风意丢着瓜子壳,“他是可港媒报道里最老最丑的那个。”
身边男人听闻,眉头皱了又皱。
他犹犹豫豫开口:“其实我就是……”
“其实你就是吃醋了。”磕完瓜子,终于发现对方情绪不对,她指腹划过男人下颌线,“放心吧,姐以前什么荣华富贵没享受过?顾九爷再有钱,我也不喜欢,我就好你这一口。”
说完,还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以示真心。
顾宴辞这才弯了弯唇,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宠溺道:“很放心。”
她低头一看,手心里躺着白白胖胖的瓜子仁。
原来他一颗都没吃,刚刚都给自己剥瓜子去了,早知道……
“早知道都给你剥了。”说完,一股脑倒进嘴里。
“不给我留一个?”
陈风意惊:“你不早说?”她还以为都是给自己的,原来不是啊。
“现在也不迟。”
话音刚落,男人就凑了上来吻了她,比上一次更加迅速地撬开她的齿关。
近距离的冷木衫香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抽丝剥茧般。
雪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尽管有暖气,她还是感觉到一瞬的凉意,然后就被贴上来的炽热体温给融化了。
嘤咛比之前更早来到。
不可抑制地,从她嘴里逸出娇软的声音,他好像听不得这个声音,动作更加的剧烈。
这次一点儿也不痛。
陈风意只觉得自己是一艘小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飘荡,有时候被推得很高,有时候又被海浪全部吞噬。
末了,海面终于恢复平静。
一根竹节般的手指挑开她鬓角汗湿的头发,又划至她的眉骨,轻轻勾勒着,叹息:“我把乐贤传媒的股权转让了。”
这也意味着,乐先总裁的这个马甲用不了多久了。
只见她眉头轻轻拱起,顾宴辞温柔地替她抚平。
他安慰道:“没事,我心里不难受。”
谁知对方不信,拿一双水潋潋的杏眸瞅着他,似是想从他眼里瞧出什么破绽来。
也不怪她不信,在她眼里,他只有一个乐贤传媒。
顾宴辞哂笑:“我真没事,转让股权也拿了不少钱,大不了以后东山再起。”
怀里的人儿垂眸,酝酿了半天,然后陡然抬头,伸出左手贴着他的右脸,目光灼灼:“我信你。我们都曾陷入绝境,也终将声名鹤立。”
他听得一惊,眸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只是将她紧紧抱住,不留一丝空隙。
别说乐先,哪怕是顾老爷子将他踢出顾氏,只要她还在,怎样都不算绝境。
顾宴辞蹭着她柔软的发,低声呢喃:“无论是绝境还是顺境,你都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我想陪着你。”她说。
他眸光瞥见茶几上多余的‘道具’,拿下巴示意:“还是别浪费吧。”
“你……”陈风意挣扎了下,“我要去洗澡了。”
“你刚刚还说想陪着我。”大手一把固定住女人细软的腰肢,嘴唇不老实地在她耳边呵气,“小骗子。”
紧接着,就是缠绵的亲吻,那是蝶翼扑扇过花蕊一样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