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神庭神位之上的浅革越发不安。
自从她匆忙改了神庭里的祭祀系统之后,整个系统似乎把也把她的节目权限排除在了外面。
她像个围观者,只能看着整个神庭里的节目系统自行运转着。
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这让浅革十分不爽。
她本应该是掌控一切的神明,现在却被排除在外……
偏偏她还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审判的来临。
此刻即将开启的孤本沧海遗境现场内。
“把我们都叫来。”
“有这个必要吗?”
“反正那颗珠子是肯定要给他们的。”
“遗落神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一旁的巨人族有些不满的说道。
“总归要演一下的。”
“不行装死也行。”
“我去看了前几期节目的回放,他们确实是只想通关,对我们这些老东西是没有攻击性的。”
德古拉站在那一篇碧蓝的海边,无奈的说道。
“那也不用把我们这些古时就存在的种族都叫过来啊。”
“把我们当做NPC一样陪一群新兵蛋子演戏换我我也不爽啊。”
人鱼族从海面缓缓出现,妖艳的外表下却吐出了冰冷的话语。
“不,有必要。”
“自从他们结盟之后,你们没发现吗?他们队伍是零伤亡的。”
“撇除他们队伍里有两个神庭叛变的外挂这样的不确定的因素,他们的实力也是难以估量的。”
“我和德古拉,应该是最清楚的。”
精灵族新长老杵着权杖,从上次他们的长老在月光森林身死魂消之后,他便顶替了上来。
他们族中的寓言依旧没有发生改变。
可新上任的他却对所谓祭坛之上权威的水晶球的预言产生了怀疑。
他来回翻看了这已经录制完成的七期节目的切片,心中对所谓真实的预言产生的第一个怀疑就是那对神位毫无兴趣的弑神者。
真的会选择在一切结束后坐上那个位置吗?
寓言还给出了更清晰的预判。
在神明真正成神之前,还会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背叛。
可......
那个宁愿背着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沉沉浮浮抗住天使的审判的人,真的会背叛他的信仰吗?
在沧海遗境里的各类种族们怀着各自的心思,等待着6小时后的沧海遗境开启。
沧海遗境已经上千年没有开启,而其中那颗可以恢复一切世间一切的珠子,也等待着注定拿走ta的人采撷。
简爱休息室内。
“小棋子。”
“我有一个问题。”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我们才堪堪重逢,就好像有一种吸引力把我们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就好像第一眼,就已经注定会爱上彼此。”
谢修行坐在简爱休息室的巨大落地窗前,虚假的夕阳印在了他的发丝间与脸庞上,殷红与奶栗色碰撞,丹凤眼微垂,有些美显得不像世间人。
“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吗?”
谢修行不知道为何,明明这该死的节目已经快录制完成了,心里的不安却依旧没有放下。
“行哥,我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
“只有生与死,能把我们分开。”
曾宇棋上前一步,走到了夕阳之下,默默牵住了谢修行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上了一个如同誓言一样的吻。
在那之前,寂桀的剑灵就已经警告过曾宇棋。
“你们是走不到一起的。”
“要不就好聚好散,你还能活着。”
“如果你执意要陪着背上弑神宿命的他,你会送命。”
“这是宿命。”
在那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只有曾宇棋和寂桀两个人。
“我不在乎。”
“与其无心的飘零苟活一生。”
“我更愿意潇潇洒洒的活上短短的这二十几年。”
“这重逢的几个月,我就心满意足了。”
曾宇棋主动走出了这片漆黑的空间,潇洒肆意。
“搞不明白。”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人类总喜欢追求一些虚无且缥缈的东西。”
“就像我的上一个主人一样……”
少年剑灵可能还不懂,这样虚无且缥缈的情感,却是最珍贵难得或许人类蜉蝣一生也遇不到的东西。
又怎么会不去前仆后继呢?
另一处简爱休息室内。
单贺的大部分记忆已经恢复了。
在众人击杀第四位天使雅司廷时,她掉落了一样东西。
在众人没发觉的时候,悄悄融进了单贺的灵魂,补全了他缺失了灵魂。
所以到了后面几天,单贺在除了战斗时使出全力之外其他时间都在装傻充愣。
他记起了过去压抑对自由的渴望把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了所谓的研究之上的他。
也忘不了这些天里于岸不在掩藏的炽热的眼神。
他在想,他要如何面对于岸。
他在想,原本的他,要如何面对这炽热的爱意。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