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就这么死掉了?】
【为什么?】
她踉跄地站起身冰冷含恨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在场的所有刀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野性。
髭切望着面色苍白的藤原柳,轻笑着开口。
“人嫉妒会变成鬼的哦,主君。”
那阴森冷漠的目光径直落在他身上。
“啊……”
她略带惊讶地发出一声哀叹。
【这……就是嫉妒吗?】
【这就是嫉妒吗?】
【原来,这就是嫉妒啊——】
血泪毫无阻碍的滴落在榻榻米上,她犹如抽去骨架的软肉般颓然的跌倒在地,药研眼疾手快和乱一起托住了险些把额头砸在几案上的藤原柳。
髭切感受着投来的几道隐含责备的视线,起身向藤原柳走了过去。
笔直纤长的手掌在藤原柳的面前摊开,髭切向她眼前伸了伸。
“这种东西有也好没有也好,总归是无所谓的吧。
不要被自己束缚住哦,我的主君。”
脸上满是血痕的藤原柳仰头看向他,冰冷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对方灼热的掌心。
“鹤相呢?”
她转过头看向一期一振,“他在哪?”
“不,我去找他。”
藤原柳叫住了正准备转身寻找鹤相的长谷部,她艰难地站起身看向满脸忧心的清光。
她轻轻地碰着自己沾满血与彷徨的脸颊,猩红的血迹粘上白的发青的指尖,藤原转过头向爱美的打刀轻声询问。
“我现在很难看吗?”
“大将到时候就把花递给他,鹤相君一定会很开心的。”加州清光跟着藤原柳急促的脚步,为她出谋划策。
藤原双手紧握着歌仙特意从花瓶里取出重新组装的花束。
她此刻心中仅有唯一一个念头。
【要见到他,一定一定要见到他。】
要拥抱,要牵手,要触碰到彼此的肌肤,那样……
那样,心中的刺痛一定会被消解吧。
鹤相如松柏般直立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璀璨甜蜜的阳光笼罩着他,亲昵的包裹着他俊朗的面容。
好似掌司阳光的使者那般光明高洁,与一切带有晦暗阴森的词汇都相隔千里。
藤原柳停下脚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手中要送给他的花被残忍的塞进嘴里。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嘴里机械的咀嚼苦涩的花朵。
带着恨带着不甘,像是要把它们连同花一起吞进肚子里。
直到鹤相走过来用手帕轻轻的擦去她嘴角鲜红苦涩的花汁,她才迟迟的反应过来。
痛苦哀怨的眼眸紧紧凝望着他担忧的面庞,眼前再一次漫上猩红血从眼中落下。
【和我一起死吧……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