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柳双眸猩红浑身怨气横生,她紧握手中的随便拾来的扇子劈向周围试图把控制自己情绪的怨气发泄出来。
药研刚踏上楼梯就听到审神者寝室里传来的声响。
他皱起眉走过去低声担忧地询问:“大将,您还好吗?”
寝室里的声响消失却没有传来回应,药研大胆地推开樟子门,寝室里已经乱成一团,昂贵精致的寝具被踢翻,屏风被一脚踹开瘫倒在地,她手中的扇子已经四分五裂。
藤原就站在屋子里正中间转过头用红透的眼眸凝视着他。
药研被袭来的浓重怨气挟持僵硬的呆愣在原地,直到传来审神者嘶哑的呵斥他这才缓过神。
“出去。”
药研迅速低下头不去直视那股深重的怨气:“大将需要我们帮——”
“出去,把门带上。”
藤原转过头不再看他冰冷地说道。
“是。”
他不甘的咬牙合上樟子门,断隔了会诱发刀剑暗堕的怨气。
本丸的时空转换器迸发出一道金光,鹤相带着长姐回到本丸来见他的小柳。
刚一落地阴沉沉冷飕飕的天就映入眼帘。
“你的笔友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鹤婺源皱起眉对鹤相询问。
“实在不行就带她来山门,虽然离得远但也比这里好。”
“我离开时天还是晴的,这里和她的心相关,是我让她难过了。”
鹤相低下头紧抿着唇眉宇间笼着悲伤的阴云。
鹤婺源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鹤相,照着他的屁股毫不犹豫地抬脚狠踢了一脚。
“还愣在这做什么,哄人去!”她说罢拢了拢衣袖,慢步走到站在门廊上看向他们的烛台切。
“这位小哥,麻烦你先带我到会客厅坐坐了。”
面对这位艳丽的女士,烛台切看了一眼鹤相然后点头应答。
“鹤相先生,主殿现在在天守阁,状态不好您请小心。”
他担忧的皱起眉小心地叮嘱。
“好,我知道了。”
鹤相习惯性的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辛苦了,烛台切。”
“不辛苦,您不和主殿吵架就已经很好了。”烛台切微微叹息转身带鹤婺源去茶室休息。
鹤婺源转身悄声对鹤相叮嘱:“记得把人家小姑娘哄好——”
他无奈地连连点头答应。
天守阁内门窗紧闭,纵使外面阴云密布这座本丸的主人也吝啬的不愿任何一丝光亮照进。
鹤相伸手打开紧闭的大门,看着狼藉的寝室,绕开满地稀碎碎的零件,避开碎成碎片的竹扇。
藤原柳就跪坐在房间的正中央,隔着长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身影。
鹤相没有先拉她起来而是走到窗边,用力推开雕花窗户,冷湿的风吹散屋子闷热的空气。
他转身走过去看着藤原单膝跪地,以手为梳整理着藤原柳凌乱的长发。
“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望着藤原柳嗜血的眼眸温温柔柔地笑着,并未察觉自己炽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藤原柳下意识地靠近,深深地呼吸着他呼出的空气。
小腹传来诡异的瘙痒,像是胃袋里有白蛾振翅,细而长的触须和节肢在一下又一下的抓挠着。
爱和恨交织,变成了贪婪的食欲。
她猛地起身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扼住鹤相的脖颈,将他推到在地。
精美的漆盒被牵连着滚动,硕大的珍珠项链散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藤原柳压在鹤相身上看着他吃痛的表情,阴湿的目光好似舌头仔细地舔舐着对方的眉眼。
她张口露出苍白的牙齿在他身上最柔软最易下口的地方。
在微微翕动的唇上细密的啃噬。
他口中炽热的呼吸,愕然震惊的目光,眼中难以控制的泪。
都在刺激这个死去的亡魂,将他的唇被咬的充血发红变青。
嘴角被咬破血在唇瓣蔓延,在他们的口腔游走。
藤原柳却又换了个地方下口,冰冷的唇依旧留恋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