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君。”
龟甲贞宗快步走到鹤相面前对他说道,“主人大人有事喊您。”
“好,那我这就过去。”鹤相点头答应着就要出发。
“鹤君,今天主君在书房里处理文件。”小夜看着鹤相正要去迈去书房的脚步一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想要压下嘴角却忍不住笑意,扬起脑袋试图望见那木格栅窗子后的人儿,
藤原柳垂眼望着窗外,那人在光风霁月处对她温润地笑着。
搭在窗沿上的手渐渐缩紧,骨头蛮横地顶撞着皮肉挤得发白。
“主人大人和我是同一类的哦,毕竟没有爱的疼痛是没有价值的呢。”
龟甲贞宗在打开书房的门时轻且快地说着,以至于鹤相还未理清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了书房里坐在靠窗的西洋椅子上的藤原柳。
她站起身轻飘飘地走过来,握住鹤相的手掌,冰冷的指头顺着手臂的弧度就向衣袖里探去。
“什么……”鹤相来不及阻止就看到藤原柳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以前所未有的仔细程度打量着,像是最苛刻的商人在打量着上好的商品是否有着下等的裂痕。
“停下……停下!”鹤相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藤原柳的掌心,他狼狈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究竟是怎么了,小柳?你怎么这样……”他羞红着脸颊吞吞吐吐地说着。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歪着头死寂的目光舔舐着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我给你我剩下的爱难道还不够吗?”
她如此自然的说道,“你渴望的究竟是什么?”
鹤相的脸缠那间变得灰白,他眼中划过一瞬苦痛。
“你……”
藤原柳下意识地仰起下巴,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主人大人,该吃午饭了。”
餐桌上,乱戳了戳秋田的胳膊,又碰了碰退的肩膀示意他们看向主位。
本应该分外亲密的两个人却疏离的坐着,中间有着好长一段的空隙。
“喂!”
长谷部悄悄地喊了声龟甲贞宗,“主君和鹤相先生先生发生了什么?”
“嗯——”
龟甲故意抻长了声音看着长谷部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夹起海带结仔细欣赏着。
“是感情,感情这种事啦。”
“是你在挑拨离间吗?”巴形低声的说着。
“怎么可能!”
龟甲把海带丢进嘴里细细品味着,“只是让主人大人和鹤君看清楚而已。”
他弯起一双眼眸笑吟吟地说着:“只有看清彼此的爱,这样无论是鞭子还是绳结才会有意义。”
“一切都是从理解对方开始的。”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去,不远处的天空中囤积着阴云。
鹤相安静地坐在榻榻米上,就好似他本身就是这屋里的其中一个。
“鹤相,你说你爱我……”
“……我不要你爱我。”
鹤相缓缓抬起头那双被泪沁得水亮的眼眸痛苦的望向她,看着对方隐匿在黑夜里冷肃的面容和无情的双眼。
“我要你恨我,恨才是最长久的。”
“我……我知道了……”鹤相用那一双泪眼深深地望着藤原柳,苦痛地转身走进了隔间。
他没有注意到藤原柳渐渐变红地眼眸,也无法听到她深深的可怖的心声。
【如果我们今生注定将要分离……
我会死死的抓住你,打断你的双腿,折断你的脖颈,让你再也无法离开我。】
她飘渺的目光变得深海般沉重,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露出病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