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人吗?”
晨时还带着冷意的冬风里,鹤相穿着练剑时的短打,寒风凛冽吹起青锋剑长长的剑穗。
“那个在天台上开枪的白发少年?”
藤原柳依旧一副冷淡漠然的表情,只是作为近侍跟在身后的退听到了她充满厌恶的心声。
【呵……】
藤原柳抬眼冷冷地看着他,望着对方脸上淡去的斑痕。
【你最好告诉我他死了。】
鹤相看着藤原柳带着眼睛就知道她还记得佐伊那社,便接着说了下去。
“小柳,我和你说过的。他的灵魂和身体有空隙还失忆了。前些天他找到我说他恢复了部分的记忆,只记起来自己在飞船上被人踹了下来。”
“恢复记忆最好的办法是魂归肉:体,其次是用外力敲打魂魄,收到袭击后记忆自然就会恢复。”
“小柳,他是白银之王。”
鹤相站定紧握住藤原柳的手掌担忧地望着她接着说道。
“是无色之王袭击了你和……,然后登上了飞船接着攻击了他。”
他顾及着神隐的传言模糊了十束和佐伊那社的姓名。
“所以……杀了我的人是无色之王吗?”
深深的红色模糊了她漆黑的眼眸。
“是……”
鹤相紧锁着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但我怀疑不仅如此,他怎么会这么巧合就找到你们?”
“比武还要找一个最强的比试,无色怎么知道他的事?”
就连十束是体术最弱还是他和藤原柳通信了七年才隐隐绰绰捕风捉影般地向他透露的,这种至关重要的事轻而易举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你们那天去了大厦的天台?”
鹤相双眼如炬语速飞快地说着。
“我怎么会在那天被人险些抢走放了法器的行李?”
别的他没经历过,但捉妖时有些妖怪会做局,派出去个没脑子的妖怪当诱饵,自己在暗处等待着得到消息的道士赶过去,任凭他们打的两败俱伤,这时再跳出来偷袭山门,昔年有不少的道馆佛寺都中了这些妖怪的计谋被灭了满门。
鹤相凭借着感觉揣测,其中必定有更深的阴谋。
他紧紧握着藤原柳冷得瘆人的双手斩钉截铁地说道:“誓言已定,我绝不后退。”
藤原柳漆黑暗淡的眼眸中映出鹤相藏着一腔怒火的眼睛,她听到对方说。
“我会用那人的血来祭拜你的。”
谁的血?
那杀害了她伤了十束,妄图让尊哥掉剑的罪魁祸首的血。
用来做什么?
来祭拜她,祭拜她这个因为那人的一己私欲死了的人。
藤原柳没说话,只是回握住鹤相的手掌,沿着庭院百转千回的小路漫步。
跟在他们身后的五虎退犹豫了片刻,抹着泪果断地转头向茶室里跑去。
对,对不起……主君大人。
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必须要告诉大家!
鹤相略有所感转头向身后看去,却被藤原柳用力地握住了手掌,他顺势转过头看向藤原柳美好心动的侧脸。
总归是在小柳的本丸里,应当不会出事的。
一个炽热的手掌轻轻地包裹住略小些冷冰冰的细瘦的手。
鹤相恍恍惚惚脸上带着几分羞意牵着藤原柳的手掌,路过了坐在缘侧下喝茶的三日月、前田和髭切。
沐浴着他们或欣慰,或期待,或打趣的目光,他们俩肩并肩手拉着手衣角摩挲着衣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