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湿巾吗?”
长谷部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藤原柳微微点头答应,接过对方递来的湿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和纸切的刀锋。
待到指间的血迹也擦拭干净,她把湿巾向身后一撇。
赤红的火焰燃烧着湿巾也点燃了草坪,将那些只一朵就足够她花费一年之久的鲜花焚烧殆尽。
“我出去抽根烟。”
草薙出云挥了挥手叼着香烟推开了吠舞罗的大门,临近新年东京的空气里逐渐弥漫出甜意。
香烟从唇上取下,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烟气与呼出的白雾混在着消散在空气中。
“啊……是藤原啊。”
藤原柳沿着模糊的记忆站在街道上,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那人,有着和草薙哥一样的金色短发的男人。
他在向自己打招呼,但是为什么?
她认识他吗?
熟悉又不是很熟悉,记忆已经腐烂难以翻阅。
“是我草薙,草薙出云。”
直到对方无奈地开口她才茫然的意识到,眼前的人就是草薙出云。
“哭吧。”
成熟的成年人走过去步伐稳健,张开臂膀紧紧地拥抱住她。
藤原柳茫然的看着天空。
哭?为什么要哭?
她明明没有悲伤。
然而不听话的□□眼泪滚滚。
吠舞罗的迎客门铃响起,十束笑着抬头望去。
“欢迎回来,小柳酱——”
“原来你买了这件和服是为了这时候穿。”
草薙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藤原身上的和服。
“很适合你哟!”
他转过身靠在十束坐着的椅背上,对藤原柳wink了一下,竖起拇指赞叹。
千岁洋见她只身一人回来吠舞罗,当机立断跑过去凑到她身旁,“你和那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关系?
藤原柳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亲人,朋友,爱人,这些词汇太浅薄,她们的关系太难以言说,他是她口中藏着的一口气。
“阿娜达……”
她仰起头看向近乎石化的千岁洋,“是阿娜达。”
“亲爱的!”千岁洋机械性地转身疯狂地摇晃着出羽将臣的肩膀,“你听到了!她叫那个人亲爱的——”
“好了,好了。”出羽将臣摘下头上的帽子扣在他的脸上。
“怎么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了?”
“我可是亲眼看着小柳从猫一样的个子长到这么大的!”千岁洋哀嚎一声,猛地转头看向和藤原柳紧挨着坐下的安娜。
“对不起安娜,原谅我前些天说的话,这种事不着急一点也不着急——”
藤原柳安静地看着他们如往日那般吵闹,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像她没有死去,十束没有受伤坐在轮椅上的时候。
她轻轻眨了眨眼转过头看向从沙发上坐起来地周防尊,对方也无声地紧盯着她。
最终还是人的周防尊败下阵仗,轻啧一声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
香烟吸入肺中又被缓缓吐出,微妙的不适应好似也消散在烟里。
“尊哥……”
周防尊瞥了眼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的藤原柳。
“不要抽烟,不要在室内抽烟。”
她咬着字节干涩地说着,“对安娜不好。”
周防尊轻哼了一声抬手粗暴地搓了搓藤原柳的头发,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和泉守兼定匆匆赶来,惊怒地看着发凌乱的藤原柳,然而来不及再说更多,他紧忙低声将情报告诉对方。
“白银之王借部下之口,邀请我们参加军议。”
藤原柳喉头一滚,她直直地盯着和泉守兼定的脸。
耳畔传来从外面回来的八田的喊声,一个个音节入耳却无法思考其中的含义。
【终于……终于……杀身之仇将要得报——】
对方为她递去一杯滚烫的水,藤原也毫不在意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热水落进口腔滑入食道带来血腥味的灼烧感。
痛——但痛才是最好的!
“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威兹曼眯起眼睛对他们笑了笑,他身后的niko百无聊赖地挥舞着衣服。
“青之王,宗像礼司。”
被提到的青年微微一笑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伏见猿比古轻轻瞥了一眼藤原柳就转过头不再看她。
“赤之王,周防尊。”
尊懒散地坐在榻榻米上,冷眼看着他们,草薙出云靠着墙壁看着十束兴致勃勃地端着摄影机。
“还有……审神者藤原柳。”
藤原柳端正的跪坐在垫子上,她身旁正是一脸严肃的鹤相。
“主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