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发披散到你腿间，轻柔地划弄，简直是要把你逼疯了。

你能触到的只有柔软。

你能听到的只有水声。

你是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

许是屋里的地龙烧得太热，你淌了一身的汗。回过神时你却只记得要坐起身去看他。

他还是在你腿间跪立，喉咙滚动一轮，随后才皱了皱眉，向你抱怨道：“不好吃。”

你急迫地扑上去吻住了他。

味道确实不好，却能鲜明地提醒了你一次又一次，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推了推你，声音还有点哑：“好了，及春，我做不动了。你再硬我也不帮你了，自己消去吧，嗯？”

“好好好，”你搂着他，“不做了不做了，以后再也不做了。”

“那倒不一定。你不舒服吗？”

“你不舒服。”你摇了摇头，“不做了不做了。”

“要做的要做的。”他亲了亲你，小狐狸似的，“及春，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可爱。”

你：……

你能说什么呢？

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能叫人送浴桶进来让你们沐浴一下。

他和你一起泡着，摸了摸你颈前戴着的玉璧：“知道它的来处么？”

他喜欢看话本子，你这三年想起他时也时常会看，忽然就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传说中的祖传玉璧，那种代代相传只能给自己的命定之人的？”

他扑哧乐了，笑道：“那我可给不了。我们祖上传的是玉佩，而且只有一枚，我娘给我大嫂了。”

也是，他上头确实是还有一个哥哥，先来后到么，没给你也很合理。

好罢。

他瞅了瞅你的神色，试探道：“不高兴？那我哪天去把大嫂的那一枚借出来努力给你做个一样的好不好？”

“……不用。”你拒绝了他的提议，你现在是真的摸不准有些事他到底会不会做了，“我这枚呢，是谁给你的？”

“这可是你父皇当年赏我的。”他笑着回忆道，“当年先帝给我赐过不少东西，包括要给我赐婚。他那时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说没有，他就赏了我这枚玉璧，说是给我以后当聘礼用。”他笑得眉眼弯弯，“谁知道最后是给了你呢。”

“御赐之物，够贵重了，”你诚恳道，“聘礼我接下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就只要这一件聘礼？原来娶个皇上难道这么容易的吗？”他假作讶异道。

“就是倒贴我也要嫁你了。快娶我吧。”你恳切地道。

你知道，皇帝这个身份有诸多便宜，可一旦谈及喜欢，谈及爱，再尊贵的身份都没有用。

也正因如此，他对你的喜欢才尤为珍贵。

师长教导的，大臣辅佐的，百姓跪拜的，全都是皇帝，换做是你父皇或是你兄弟或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坐上这龙椅，都不会变。

只有他看到的，喜欢的，是楚及春，你是皇帝或是一介平民，都是这个结果。

你从前不敢相信，但你现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