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电关机很久了,充上电开机后,厉添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一齐跳出来。
周一的信息:
【妈喊你冬至回家吃饭。】
【我去接你?】
隔了一天一夜后:
【元总易感期吗?】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应秋满便没有回他,切到了另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我现在这样真的能治好病吗?】
应秋满觉得自己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了,连带着退化焦虑也开始影响他的行为。
邱缘这个夜猫子还没睡,很快聊天框上出现正在输入的提醒。
应秋满等了一会儿,对面发来一长串回答。
【治愈的前提,是你要先建立一个正确的认知,很显然你们现在的关系不足以让你坦然说出口,进而健康地去接受去索取,并完成自我疗愈。】
【其次你还是要问医生,毕竟我只会打游戏。】
应秋满枕着大熊玩偶沉思了一会儿,预约了明天的心理医生。
他尝试清空大脑,任由疲倦将自己拖进梦乡。
第二天为了尽早看完医生回学校,应秋满拖着一身的沉重早起,本还想找梁姨要份早饭路上吃,结果发现徐漱元已经在餐厅吃饭了。
他假装不动声色地离开,却不想还是被人发现。
“过来吃饭。”徐漱元的声音从餐厅传过来,应秋满无法当作没听见,只好重新走进去。
梁阿姨端着早点放到桌前,笑盈盈地问候:“小应今天起这么早呀?”
应秋满跟她笑着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他的目光忍不住偏向徐漱元,而后被徐漱元手指上醒目的绷带吸引。
这么严重吗?
应秋满舔了舔牙齿,移开目光低头吃饭。
徐漱元注意到他目光,不知是刻意还是经意,硬要伸出那被绷带缠得像萝卜的手,十分费劲地端起旁边的牛奶。
这举动被应秋满瞥见,耳尖染上一点红,逐渐蔓延开来。
他想道歉,但衣领还磨着他颈侧的伤口,而且他半夜起来还给徐漱元擦药了,没有多深的伤口,竟然还煞有介事地包扎。
应秋满觉得该道歉的另有其人,闷头几口吃完了饭,起身就走了。
这回徐漱元没叫住人,筷子掉在盘子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响。
应秋满出门再次接到厉添的电话:“喂,哥。”
“元总易感期过了?”
“嗯。”
应秋满对原身的家庭几乎没什么交流,一年多前,他被突然叫回家吃饭,而后继父厉枞给他安排了联姻。
他直觉这次也没有什么好事儿,厉家的公司——蓝希科技,在三年前就在走下坡路,小说里因这次联姻得到资金暂时的回暖,之后彻底崩盘,在厉添的革新下才挽救起来。
“我到时候去接你再说吧。”厉添在电话里说道,应秋满没有拒绝。
小说是以叶礼视角展开,对这次的危机原因一笔带过,更多描写了厉添冷酷高傲的外表下,藏着一个疲惫柔软的灵魂,也是叶礼心软,走进情天恨海的伊始。
剧情还是来了。
左右需要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应秋满便查了蓝希这几年股市情况的分析,咨询了几位商学院的同学,大致确定了几种情况。
他不会按原书的剧情去求徐漱元帮忙,所以他需要些别的办法,能拒绝厉枞提这样要求的办法。
应秋满预约心理医生的事儿,很快被有意调查的徐漱元知晓,但具体病症被医院保密,他不得而知。
返工后,徐漱元坐在办公室里无心处理工作,助理敲门进来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回过神来。
“元总,还需要休息?”助理田霁将新的几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目光偷瞥了一眼徐漱元的手机。
徐漱元立刻将手机熄屏,咳了一声:“不用。”
田霁给徐漱元当了三四年助理,鲜少见他易感期休满七天假的,旁观者角度看出些问题,但他还算了解上司,于是闭嘴不提。
“承总等会儿会过来找您。”田霁将一份文件抽出来,递到徐漱元面前:“据说是蓝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