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秋满的手并不小,只是偏细长,被握在徐漱元掌心,看起来瘦得有些不像话了。
拇指拨弄着戒指,也蹭着自己的手指,应秋满偏头看着徐漱元的神情,仿佛在寻找自己之前心里想不明白的问题。
徐漱元模样确实好看,继承了凌熠的一点潇洒痞气,但又不似omega那样醒目漂亮,凌厉的眉梢把痞收敛了一些,乍一看倒像是有些坏的类型。
应秋满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要是徐漱元脸上添点伤疤,或者眉骨钉什么的,倒像是个混□□的了。
他看得出神,被徐漱元发现也没反应过来,腰上的手收紧,将他们的距离拉近,应秋满想也没想,低头主动送吻。
身居上位,其实也没有让应秋满在这种博弈里,落到什么优势先机,还是节节败退,最终投降。
徐漱元松开他笑了笑,将他戴着戒指的手牵引到自己脸颊侧,柔声哄道:“易感期过了,我们去买新的。”
他闻言正想说形式上的东西不重要,但心里又为此欣喜,于是顺应内心地答应了。
其实他今天还有件事儿,午饭是他跟梁姨学着做的,是用来表示殷勤和筹码,向徐漱元征求一件事儿,只不过徐漱元好似并没有吃出来饭菜并非出自梁姨,事儿就憋在心里犹豫了。
“你工作吧。”应秋满正要起身,但徐漱元不撒手,哼哼了两句:“陪我嘛,我这样能工作的。”
这倒是真的,上次易感期也抱着他工作了好久,反而是应秋满浑身不自在。
上一次是介怀原书剧情,怕自己瓜田李下,想为自己辨明。
而这一次……应秋满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徐漱元的眼睛,觉得他眼神忽然锐利起来,盯在他脸上好似在深究什么。
他藏事的样子很明显吗?
应秋满有些心虚地垂眸,组织着语言准备开口,但徐漱元却不追究了,换了个姿势抱着他开始看起文件来。
他这样坐在人怀里,盯着徐漱元身后的书柜摆设,没多久就无聊起来,既然徐漱元现在不给他机会说,那他就等等吧。
游戏开了后,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突然注意到上次邱缘说的什么新角色,卡池已经快结束了。
两人面对面抱着各做各的事,田霁几次来送文件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步履匆匆,最后竟然直接让那个实习生小陈进来送了。
“就是他吗?”应秋满吃满保底也没抽到角色,抬眸看见了中午在门口把他认成外卖员的男生。
徐漱元听他问,面色风云骤变,从一丝不苟的严峻元总,变成了个要告状的孩子:“不明显吗?”
真看不出来明显,人家也没干什么吧,非得有什么,刚刚眼睛里有失落?
“田霁进门都知道敲门等我应声才进来,但是他刚刚可是一边敲门一边推的啊。
还有你不在的时候,来送文件修改的时候非得站我旁边。
还有,什么泼咖啡,装无辜装可爱,我都不知道他一个实习生,是怎么能被安排跟我一起出差的,什么都搞砸了全靠我一个人解决!”
徐漱元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蹭着应秋满的脖子,像只被欺负了的大狗。
但应秋满听完却在思考,自己之前给他推的狗血小说,是不是把他脑子看坏了?
“实习生做得不好就找带教的员工啊,你光气,猜测他别有目的有什么用?”应秋满顺着大狗的头发,把人一大早精心做的发型,顺得有些塌了,看起来变得有些乖。
徐漱元听着应秋满的安慰,眸光暗了暗,应秋满会这样想,肯定得怪他表达不清楚,怪他敏感多疑,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自然不会像应秋满这样顿感。
而且他训了这一个,不久就会出现新一个,甚至知道他和一位beta结婚后,卧底在他身边的omega竟然也变成了beta。
这就是对徐漱元忠贞的侮辱!
应秋满理解不了,颇为无奈地看着徐漱元,最后哄了一句:“那还要我干什么吗?”
他觉得自己来公司一趟,应当不至于就能帮徐漱元解决这个心结,但他又不知道徐漱元到底想让他怎么表示。
但他愿意做,这也会成为他谈条件的筹码。
“你以后常来好不好?”徐漱元腿动了动,把应秋满颠了两下,仰着头看起来他像是弱势方在请求,但如此大权在握的自若神态,昭示着事实并非这样。
应秋满没有立刻回答他,好似在估量什么,目光微动思量了片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只需要这样的话,那他确实可以做到,只要别是带他参加什么宴会,搞什么总裁终于带着他金屋藏的娇惊艳四座就好。
狗血文虽然好看,但不能在他身上发生。
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两人一同抬眸去看,徐漱元答了一声:“进。”
进来的人还是小陈,规规矩矩走到办公桌前站定,将文件递给徐漱元:“元总,上次拟定的投资项目书,我重新改了一遍,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