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冉教授说下午学校有课已经离开了。”余织走到林天穆身边,说:“你真的不吃点东西吗?我给你做了一个三明治。”
林天穆站起来离开躺椅,说:“放那儿吧,待会再说。其他人呢?”
“穆然说,最近几天她没有什么事,想再陪你一会儿,说是好久没有跟你在一起了。至于阿燎,他跟我一起来的,自然一起走了。”
林天穆没有说话,而是到屋内拿起外套,一边套上一边下楼。
中午过后没多久天气就会下降到原来的温度,这就是冬日和林子里的自然法则。林天穆说真的,他还挺喜欢这种阴郁的天气。他记得小时候很喜欢夏天,那个季节老是不着家的到处乱跑,很开心。可是后来年龄大了一点,没由来的,他就开始讨厌那种虚伪的过度热情的天气。
客厅里,张燎坐在沙发那里抽烟,而林穆然则是在院子里看那些花花草草。其实,这里她早已经十分熟悉,甚至院子里的植物大多数是她种下的。自从冉瑞成为代替林天穆照顾她后,她几乎每个假期都会和冉瑞来这里度假。两个人一起去钓钓鱼或者去林子里采采野菜。她其实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林天穆这些事,但她感觉得到,这个几年不见的哥哥跟自己之间的鸿沟早已不是以前那种性格上的差异造成的那种,所以她什么也没说。或许,这是需要时间来慢慢填补的。林穆然想,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林天穆有些慵懒的从楼梯上慢慢下来,一股呛人的烟味儿转进他的鼻子里。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一切动作都被张燎看在眼里。
“你抽什么牌子?”
张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也没料到林天穆会主动跟自己搭话,因为他从对方那里只感觉到对自己的讨厌。
“是雪茄。”说着正欲停止这一行为。
却不料林天穆走过来从自己手里接了过去,抽了一口。
“味道不怎么样。”
张燎看着他一脸难受的表情,却还是故意装作潇洒的抽雪茄的表情,心里有个地方被触动了。
他把雪茄拿过来说:“既然不好受就不用勉强,不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虽说不喜欢,却未尝不是另一种体验,好与不好都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吗?”
张燎听他说这话,内心还是强忍住告诉自己他不是李林森,不要把眼前这个人跟他联想到一起。持有这种人生信念的人又不是只有李林森一个。
林天穆注意到张燎的注视着自己,就问到:“张先生对我这话难不成有不同的见解?”
“不。没有。”
余织跟在林天穆后面下来,见到这两人难得说这么多。尤其是林天穆主动谈起话题。她想,他一定是肯认识到张燎对自己在国内绘画事业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愿意跟对方建立良好的关系了。
这么一想,余织就觉得心情大好。毕竟,虽说林天穆有足够的实力做出一番成就,但是有张燎的财力支持岂不是如虎添翼。
为了促进这气氛继续保持下去,她提议道:“喂!我说,要不要一起去远足什么的?”
说这话时,林穆然刚好进屋来。
她觉得这是个跟林天穆加深交流的好机会,就说:“好呀!虽然不是艳阳天,但是天气还是不错的。我们还可以采野菜回来做晚餐。”
林天穆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因为他虽然心里跟林穆然亲近不起来,但还是不想表现的那么不近人情,让她伤心。
他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坐在沙发上。
“张燎,你怎么看?”余织见林天穆的态度模棱两可,赶紧问张燎。
张燎也摸不清林天穆的想法,但看两位女性都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好说道:“我倒是可以。”
于是,余织和林穆然开始收拾远足需要的餐布和篮子什么的。两个男人没有什么可做的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
可能是因为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加上张燎毫不掩饰的注视着自己,林天穆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不想再破坏余织她们的心情,就起身朝楼上的画室走去。
“我去拿点写生的纸笔。”
余织听了,隔着老远说:“哦!拜托!求求大画家分一点时间给我们吧!”
“就是,哥哥。搬家日就好好玩嘛!”林穆然在一旁附和道。
林天穆只好又从楼梯上走下来。
“那我去院子里摘一些装饰用的花好了。”
两个女人道:“这个可以有,不愧是搞艺术的,多浪漫啊!”
“不过,你可以叫上张燎一起。他对植物什么的很在行,说不定可以帮上你的忙。”余织继续手里的动作,说道。
“不用麻烦了,他是客人。”
谁知张燎已经站起身,“算不上麻烦。走吧!”
对方度这么说了,林天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他们来到院子里,因为是入冬时节,院子里没什么花在开,只有一些残菊和秋海棠。
“看来没有可供雅兴的花。”张燎说。
“哦,听说你对植物挺在行,你原来学习过?”
“没有只是兴趣罢了。”
林天穆心想,一般男人那会对花花草草这么感兴趣的。他有点故意的问:“恐怕是为了博红颜一笑吧!看不出张先生也是极其风雅的人啊!”
张燎不理会他的揶揄,说道:“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