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怎么行?”
Giotto忽地眉眼一弯,大手一挥,揽住了纲吉的肩膀,吓得纲吉一个激灵。
“既然已经成年了就不要再像蓝宝那样在这里喝果酿了,像个男人一样,喝点酒!”
说着,左手便拿着自己的酒杯喂了上去,其他三人见状,也在一旁开始起哄,纲吉本想推辞,一张嘴反而让Giotto灌了一口酒。
“咳、咳!”
“怎么样,雨月家的酒还可以吧?来再喝一口。”Giotto得逞地笑着,作势又要灌酒,纲吉慌忙抓住他的手阻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几人哄笑。
愉悦的气氛在一次次酒杯的碰撞声中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大家兴致高昂地说笑着,久违地享受着小宴会的欢乐。
纲吉高兴是真,但不胜酒力也是真。清酒度数虽不高,但一杯杯下肚后的酒劲儿也直冲上了头,眼见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她只得借方便之名暂离了房间。
Giotto时刻都留意着纲吉的状态,自是知晓她的醉意,约摸着纲吉好几分钟还没回,他在G骂骂咧咧的反对下起身去寻。
出了卧室,Giotto敲了敲隔壁纲吉的门没有回应,一扭头忽地看见廊道尽头的门虚掩着,心中猜测着走了过去。
??
??门外是一个宽敞的露台,闲时可以摆上桌椅用个下午茶,如今却是好久没用了。Giotto推开门,纲吉的身影如预想般出现在眼前,她背对着他趴在石栏上似乎是在看下面的大海,走近一看才发现,纲吉的脑袋正枕着垫在栏杆的双臂上,睡的正香,月光下的睡颜如精灵一般纯粹而美好,Giotto不忍叫她,脱下外套轻披在纲吉身上。
“唔……”纲吉轻哼一声,慢慢醒来,一抬眼看到了Giotto,“是Giotto先生啊,你也是过来吹风的吗?”
尚未清醒的声音再加上酒精的劲度让纲吉的声音轻柔而软糯,仿佛一根羽毛轻扫着Giotto的心脏痒的厉害,他扶着栏杆,故作轻松地回应一声也向远处望去。
漂亮的上弦月低悬在晴朗的夜空中,月光下,是被海风轻抚的波光粼粼的海面,Giotto凝望着眼前的美景,听着下面拍打着悬崖壁的海浪声,期待着吹来的风能抚平他心中的燥热。
“呐Giotto先生,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聊聊,关于‘沢田纲吉’的悬赏。”
Giotto神经一绷,看向纲吉,她左手托着脸颊,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酒精迷离了那双清澈的眼睛,也乱了Giotto的心。
“你知道了……”
“所以,再次相遇时执意把我留下是打算用我换赏金?”
Giotto语塞,愧疚地移开眼神,支吾着答道:“也不全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科布拉下如此手笔,又或着能对我们的计划有利……”
“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下的悬赏?”
“嗯,大概半年前。”
“赏金是多少?”
“十万金。”
“……”空气安静了片刻,纲吉遗憾道,“Giotto先生你亏了,还不如把我交出去了……”
十万金,纲吉是真的心动了,这数目说不定把皇宫卖了都不够,天知道能买多少武器装备,如果用在巴利安那里……嘶,彭格列也需要一部分,要不和Giotto先生商量一下五五分……
“对不起,阿纲。”Giotto憋了许久的歉意终于能够坦白,他紧抓着栏杆,试图向纲吉解释,“那些想法都是在之前有过的,但是在我们相处之后,我早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纲吉打断了Giotto的话,困意袭来,她重新趴回到双臂间,“总比你说什么‘缘分’……要靠谱的多……我理解的……只是,辛苦你……要防备我那么久……”
话音未落,睡过去的纲吉从栏杆上滑落下来,Giotto一惊,急忙伸手去接,虽跌坐在地上,好在把纲吉护住了,看着在怀中依然安睡的纲吉,他无奈地笑了笑。
即便是醉成这样还不忘了安慰自己。
Giotto轻轻调整纲吉的位置,试图让她睡的更舒服些,纲吉皱皱眉,嘴里嘟囔着什么往他怀里又钻了钻,眉头再次舒展开。
??“初代……”
Giotto挑挑眉。
“阿纲?”
“嗯……”约过几秒,纲吉闷声应了一下。
“初代是谁?”
“是,是曾…曾…曾爷爷……”
纲吉朦胧地睁开眼看了看Giotto,憨笑着,抬手抓住Giotto衬衫,微微用力似乎是想借力起身。
“爷爷……”
纲吉脱力再次躺了回去,手指意外勾开了衬衫的纽扣,微凉的指尖寻着温度伸进衬衫,却被Giotto慌忙捉住。
如果说纲吉躺在他的怀里就已经让他燥热难安,那现在这毫无意识的举动就已经在试探Giotto的底线,体内的酒精翻涌着他的气血,他不敢再动,看着怀中毫不知情的人,他吞了吞口水,努力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
“阿纲?”他再次开口,怀里却没有回应,他捏了捏纲吉的手,只当自己自言自语,“我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
纲吉突然开口吓了Giotto一跳,低头看去,她依然闭着双眼,似乎呓语一般无意识地答着话。
“当然什么?”Giotto追问。
“秘密……”纲吉轻声低语着,顿了顿,将脸往Giotto的怀里埋了埋又含糊道,“不能告诉Giotto……”
“告诉了又能怎样?”
“会改变……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