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会后悔。
靳望洲给景初擦眼泪,让他别哭,他现在受的伤还算轻的呢,他也十分庆幸没出人命。
乔树怎么样了靳望洲没有问,他知道靳观澈会弄好一切的。
后来的某一天,靳望洲用手逗布丁,布丁用尖牙咬着靳望洲的右手,不管他怎么咬,靳望洲都感受不到疼。
景初看到后制止了布丁的动作,他把靳望洲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好在没有破皮出血。
“你干嘛把手伸过去让他咬啊,他现在的牙特别尖,咬人很疼的。”
景初随口抱怨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愧疚地看了眼靳望洲。
靳望洲轻笑一声,故意把景初头发揉乱:“干嘛呢,干嘛呢,我就那么脆弱啊,说一句话都接受不了?你这是无心之言,又不是故意的。”
靳望洲发现自从受伤后,景初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之前说什么都不做饭的景初,这下主动学了很多,每天变着花样给靳望洲做。
这件事自然瞒不过靳望洲的父母,好在靳观澈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没让他们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措不及防的见到了靳望洲的父母,景初直接呆住了,他没想过会是这个场面。
靳望洲拉着景初的手向他们介绍,让景初意外的是靳望洲的父母居然是很和蔼的人,而且他们似乎比靳望洲还乐观。
等人走了之后,景初在那收拾,眼看靳望洲要帮忙,景初直接叫停,让他去歇着。
看景初这么重视,靳望洲无奈苦笑。
几个月过去了,靳望洲的手还是没有知觉,好在他逐渐习惯了用左手。
很多刚认识的人还问他是不是左撇子,靳望洲点头说是。
“人生嘛,总要有一点缺憾才叫完美。”靳望洲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道:“我可真是个乐观积极的人。”
景初笑了,他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吸引他了,在这副好看的皮囊下,他内里的灵魂是乐观向上、坚韧不屈的。
靳望洲抬手一指:“出发。”
“你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景初系上安全带,也跟着靳望洲做这个动作,“出发。”
阳光洒进车里,景初侧头看了一眼,靳望洲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睡着了。
景初循着记忆想了想,靳望洲这几天格外的困,两眼一闭就能听见他那均匀的呼吸声。
一月份的江城下了雪,天空是灰色的,地上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风让人想赶紧进入室内。
景初之前生活的地方一直没有这么冷,冷不防感受到了江城的温度,景初冻得牙齿打颤,想堆雪人的愿望瞬间就被这冷风吹走了。
靳望洲笑个不停,一边给景初系围巾一边乐。
靳望洲的手和胳膊没留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来逛超市,靳望洲东看西看,说想在家吃火锅,景初看了眼外面飘着的雪花,这种天气确实适合。
靳望洲挑选食材,景初去拿饮料。
回到家,景初直接脱了衣服,室内的温度都快赶上夏天了,景初觉得自己在楼下就变成了冰人,一上楼就成了火人。
靳望洲哼着歌给景初帮忙,景初准备碗筷。
现在临近年关,公司开始忙了,他们俩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
一顿火锅吃了能有一个多小时。
躺在床上的时候,景初在被窝里捏靳望洲的手,问靳望洲能不能感受到,靳望洲就骗他说能。
但其实景初已经放开了手。
这件事成为了景初心里的痛,无数个夜晚,靳望洲惊醒后都会发现景初跑去了阳台,披了件衣服,在那抽烟。
靳望洲知道景初心里懊悔,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总该放下的。
靳望洲为了让景初戒烟就说自己不喜欢屋里有烟味,景初每次都是站了很久,等腿麻了站不稳才回去的,他觉得烟味早就应该散了啊,为什么靳望洲还能闻到?
后来景初就不在屋里抽烟了,他跑楼下抽烟去了,气得靳望洲三天没理他。
景初好话说尽靳望洲也不正眼瞧他,还是后来景初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这事才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