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工具及互相监督的状态下,秦家那几名青壮劳力很快便学会麦秆画的前期工作,除了还未出月子的秦大媳妇外,就连那几个四处撒欢的小孩子也学了一招半式去。
“吃饭啦!”
随着秦老媳妇的一声叫唤,众人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回来,看着小院内还在忙碌的众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秦老太顿感欣慰。
感概着他们秦家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真是多谢潇家姑娘。
晚饭很简单,一共就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但却能让人吃到饱,这是秦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以往的他们一直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
吃过晚饭,潇湘月便回房休息去了。
秦家人却是个闲不住的主,虽然潇湘月早已跟他们说过,晚饭过后便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但以往他们在地里都是劳作到夜半时分这才回家?
而在潇府戌时便歇,一时之间令秦家还有些不适应,饭后他们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不知是谁先提出要不再练练手的话。
顿时得到了一家人的一致赞同,为防止夜间光线不住弄坏了材料,秦家人用的都是白日里做废了的材料。
那些材料都是因为或多或少有着瑕疵,制不了大件物品,但做一些精细小画还是没问题的,一众人便学着潇湘月白日里的模样开始忙活了起来。
……
莲雾山在若大的‘空宅’内转悠,寻找着蛛丝马迹。
院外是一副空置已久的萧条模样,房内却是富丽堂皇,看着那蜀锦金丝被,琉璃宝石盏,只是略微有些灰尘,两相比较下未免太过割裂。
莲雾山刚从一间房内翻找而出,正打算前往下一间时,就见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中。
踏出房门的脚步骤然一顿,随后便十分淡定的走到黑衣男子面前:“不知阁下是在等谁?”
看着宛若在自家闲庭散步的小子,黑衣人二话不说双手呼的出现两柄短刃,直直朝莲雾山冲去。
速度之快,竟令莲雾山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抬起手中的折扇去挡。
这扇子是他刚在一处暗格中找到的,因上手时发觉重量与普通折扇不同,莲雾山这才将其带在身上。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黑衣人,就这般被一把普通的折扇给挡了下来,被震得连连后退的他顿时皱起了眉。
见到这一幕的莲雾山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做出一副室外高人的模样:“收手吧,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配与我动手。”
看清扇面那滴滴泣血的图案,黑衣人惊讶:“玄机屏!这都被你找到了,真是‘好运气’。”
听到这话的莲雾山,也低头多看了两眼手中的折扇。
这就是大名鼎鼎以天外玄铁,历经七七四十九日先后献祭了十余条性命从而锻造出的玄机屏么,传闻扇面上的泣血图案每一滴都来自与不同的人。
想到这,莲雾山眉头紧皱,心情沉重,按这描述来说,拥有此扇者属实不像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人啊。
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手上这把扇子黑衣服人,莲雾山神情严肃:“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二话不说便对在下动手,属实是有点太过分了。”
黑衣人瞟了一眼莲雾山,不愿继续‘闲聊’,抄起双刃便朝前方其冲去。
莲雾山神色一凛,手握折扇也不带怕的,将玄机屏当做盾牌,另一只手摸向怀中,掏出了不少暗器,朝来人急射而去。
黑衣人本以为今日这单轻轻松松,不曾想,莲雾山也是个会功夫的,在玄机屏的配合下,俩人竟还打得有来有回,谁也奈何不了谁。
眼看这边动静越来越大,都惊到了周围的普通百姓,黑衣人暗道一声不妙,看了眼还跟自己打得难舍难分的莲雾山。
“兄弟,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其实我没有恶意的,若不是你前来偷盗,我也没打算出现。”
“你凭什么说我偷盗,此处可是你家?”
“虽不是我家,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是谁?”
……
回到房中的潇湘月虽嘴上说是歇息去了,实则是在赶制拍卖会上的压轴画作。
紫檀木制成的桌案上摆着一幅长长的卷轴,上面用麦秆‘画’上了不少房屋,人物。
人物并没有很大,不过半尺高,但却相貌清晰,身上的衣服还有着各式各样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异常精美。
三米长的卷轴上已经被潇湘月贴好了大致的底,现在只需要将其精细化便能做好。
话虽说着简单,但实际却万分艰难,复贴上去的麦秆片不仅要做到颜色相近,且还要纹理一致,并在烫制时不能出现过焦的颜色。
潇湘月辛苦忙碌了一个时辰也只是将巴掌大的地方给制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