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棠见他答应了后脚就从树上跳了下来,结果被余闲云一鞭子抽到了脚,随后扯着长鞭倒吊在树上。
“闲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闲云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再给任何回应,然后揽上蒲东就离开了。
后面还在树上挂着的印白棠看着他们俩搂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走了,说要尝尝那解暑的饮品。
“喂!那我呢!”
等余闲云和蒲东再听到关于印白棠的消息时,就是下人来传报,印白棠把脚给崴了。
“他脚沾地了吗?就能把脚崴了,好大的本事!”余闲云惊叹道。
“就是打算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
“……”
蒲东和余闲云双双陷入沉默。
“您快去看看吧,看样子好像伤势挺严重的。”
“……”余闲云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饮品,“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
余闲云前脚刚走,蒲东坐在原地想了一下,心底生怕是真的,于是也放下碗跟了过去。
来到树底下,好几个下人围着他的脚查看着伤势,甚至印白棠还吩咐了人去给自己请个大夫,这会儿大夫已经快要到园里了。
蒲东知道了都感到有点意外:“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请大夫吗?还说男儿郎连小伤都要请大夫是要招人耻笑的。”
“没事,我跟那些人说了,让看大夫的钱都记在余闲云的账上。”
“……”印白棠刚来没几天,已经被他坑了一道又一道,这会儿余闲云人都快要麻木了,“我现在都后悔请你来这一趟。”
印白棠听后反而笑了笑,仿佛很满意余闲云这个反应。
等大夫看过以后,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包括印白棠自己,他人都听愣了。
大夫只是点头跟他们确认道:“没错,是骨折。”
“……”印白棠整个人都听傻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没站稳怎么会骨折?”
大夫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粗壮的大树,反问了一句:“这么高的树杈掉下来不骨折才怪吧?”
身后的蒲东和余闲云相互对视一眼,笑声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终于遭报应了!”
印白棠:“……”
遭报应的印白棠被大夫叮嘱了,这段时间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剧烈运动,要小心保养,尤其是不能再爬这么高的树了。
于是印白棠只能每日闲在椅子上,无聊得很。
蒲东也终于逮到了机会报自己的仇了,这几天原本梳好的头发几次三番地被蒲东揉乱,想要把他抓到自己跟前对持,谁知刚一伸手他就跑了。
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蒲东,印白棠哪想过还有今天啊。
于是,只能自己重新把长发拆开梳理好。
终于在数不清具体第几次的时候印白棠忍不住了,在蒲东准备再次拿他的头发下手的时候,印白棠念了声咒,符纸飞了出去贴在了蒲东身上。
印白棠往身旁的椅背上靠了靠,一副手握大局的模样朝着动弹不得的蒲东抬了抬下巴,得意道:“继续啊?都几次了?我就给你揉乱了一次,你倒好,还上瘾了,每天都要来折腾我一次!”
“那又怎样?你干过的缺德事又不止这一次!”说着,蒲东气得直跺脚,明显又把以前印白棠惹过他但是没能报复回去的事情全想起来了。
而印白棠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样,他看着丝毫不受符纸影响的蒲东面容一僵,整个人都看愣了。
此时,蒲东还在和他细数以前印白棠跟他冲他犯过的大大小小的缺德事。
而印白棠一句话都没心思听,他再次念起了咒语,符纸上的纹样亮了一下,明显是起了作用的,但是跟前的蒲东依然在滔滔不绝,丝毫不受影响。
印白棠惊讶的面容越发明显,随后又试了一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蒲东看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于是上前质问道。
可他这一动作把印白棠整个人都看傻了。
只见印白棠呆坐在软榻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坐直了身体,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妖吗?”
“……”蒲东后知后觉,也逐渐反应了过来什么,抬手撕下了他贴在自己额头上的符纸,但是上面的纹样自己却看不懂,他问着印白棠,“这是什么?”
印白棠自己都接过符纸重新确认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搞错符纸:“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妖的符纸,原本只是打算把你定在这里的……”
霎时间,蒲东也明白了过来:“那……为什么对我一点效果没有?”
“这得问你自己,你确定你是妖吗?”
这句话把蒲东自己都问迷茫了:“我确实是猫变成人的,我不是妖那我是什么?”
“……”
确实。
这个回答把印白棠原本就僵住的脑子更是搞成了一团浆糊。
他偏过目光,眼神胡乱扫过目光所及的一切,心底更是意外连连。
如果不是妖,那还能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从年少时初次下山到现在,印白棠也是在外面收过很多妖怪了,好对付的、难对付的他收过。
他一直觉得对于这类对付妖的法术他是得心应手,但是如今发生的这件事实在有些超出他的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