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世界上你觉得有鬼神吗?”宋兆宁愿相信鬼神之说也不愿意相信那个太子妃是个比他还缜密的角色。
比如有哪个蠢材会在这个皇权为上的天下在宣扬什么人人生来平等,真是天真得可笑,那之前圣上为了震慑人心那一担担往外抬的尸体算什么。
这个问题宴修回答不了,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当日将军府事变后他知道前太子林承留在梧国必死无疑,刚好那时边疆战败他让丞相宋兆提出让前太子去骆国当质子,当时他卜算到此举后林承的命数一卦为死一卦为生。
这是他卜算过的最为特殊的一卦,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却也只能赌。
“还来得及吗?”
宴修无奈摇头,但是他来找宋兆也是因为算到了也许能救下一人,“安国公独子在寺庙中,他还能有一丝生机。”
宋兆找来人抓紧让人暗中提点一下安国公,但在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宋兆又将人叫住了,“我自己去吧。”
和宴修点头示意后宋兆便从暗道出了府,片刻后宴修拿着一本琴谱离开了丞相府。
刚回到安国公府的安国公先将母亲扶回她房中,刚回到自己房间想歇下便听到了窗户传来了异动,一个蒙面的人闯入了他的房间。
安国公刚想呼叫侍卫便看到来人揭下了脸上的黑布,再一看竟然是丞相宋兆,他自觉和丞相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而且两人并无矛盾仇怨,“宋丞相这是何意?”
随着丞相的解释来意安国公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到后面更是胆战心惊,居然是国师卜算到的,而且最新进展折子已经到了皇上的面前。
一瞬间安国公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忙启动了一个开关平时他放印章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开关周围,“明明开关没有被别人识破,为什么里面的印章却不见了。”
安国公不可置信的呢喃着,难道安国公府注定要亡,但是全府上下这么多的人呀,还有他的母亲这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被他连累经历这些。
明明前不久他还在想着就快一家团聚了,对了他的儿子在世人面前已经死了,这一个劫难如果躲不过的话那他的儿子是不是能有一丝希望。
“你的信我会帮你转达,我也会在关键时候看住他。”这是宋兆最后能为安国公府做到的事情。
安国公尚未从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抖着手匆匆忙忙写下了一封信,折好后递给了宋兆随后重之又重的朝宋兆的方向跪了一拜。
“安国公,后会有期。”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了。
丞相人走后安国公仿佛一下没有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匆匆忙忙的又敲响了他母亲的房门。
老人刚睡下,打开门后看到的是面色凝重的安国公,一股不详的预感涌现了起来。
没多久安国公府外布满了官兵,随后安国公府的全部人员都被押送了起来。
而那封信也连夜被送往寺庙的路上,寺庙中的少年从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恶梦他记不起梦中的内容,但是醒来后感觉十分的不安然后再没有睡意......
临近午时三刻,安国公府的全部人员都已经被押送到了行刑场地,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人群。
而在行刑场地附近的一间客栈上,二楼的一间窗户微微打开着,里面的少年可以看到下面被押送着的全部亲人,少年的眼底一片猩红。
他能看到他父亲在底下对他默不作声的摇头,还有他祖母看着他的方向慈祥一笑,他其他的亲人叔叔婶婶还有兄弟姐妹都在眼神和他示意让他离开。
少年的手死死的握住,随后指尖陷入了肉中鲜红的鲜血滴落了下来。
监斩的官员毫不在意的抛出了一个牌子,底下刽子手手中的刀开始举了起来,少年的身体猛然动了起开下一秒就要破窗而下。
宋兆一个手势底下的侍卫死死的将人拉住,然后在少年的口中塞上了布。
不多会底下一片猩红,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人们的头颅被毫不留情的挥下,头身分离的血腥场面,安国公府被灭门的巨大冲击下少年晕厥了过去。
就连宋兆也面露不忍,在他的计划中是不打算带人来这里的,但是这个少年死活要来,也许仇恨也能支撑一个人惜命的活下去。
少年手中紧握的一封信掉落在了地上,那封信上写着三个字,一个躲,一个活,一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