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枕风已经被萧晚吟握在手中,银光缠绕整个鞭子,蓄势待发,就等着南裕安再说错一句话抽上去呢。
南裕安看见枕风,吓得连忙向江漓跑去。
“小漓小漓,快救命!”
“江漓,追他。”
“放心,肯定给师尊抓活的!”
“……?”
萧晚吟被江漓的一番话激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虽小,却也给那张冷惯了的脸添了一丝人间烟火。
江漓说罢,便去追着南裕安跑,南裕安边“逃命”边说:“好你个江漓,竟然背叛我!”
“师命不可违,南裕安,你受死吧!”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原本急促的雨滴变得温柔起来,化作毛毛细雨,轻轻地洒落在草地上,浸湿泥土。
好像没有尽头长廊里,前头的两人笑着追逐打闹,他们的身影在细雨中穿梭,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后面的两人也被这欢乐感染,他们静静地走在身后,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
细雨蒙蒙,滴落在长廊下的长椅上,发出声音,让人心安。
回宗派的马车上,南裕安和江漓肩靠着肩休息,毕竟经过刚一番打闹,定是有些累了。
街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萧晚吟聊开纱帘查看,一个姑娘正被一个大汉抢夺手中的荷包。
萧晚吟和南裕安相视一眼,瞬间严肃起来。
毫不犹豫跳下马车,朝着事发地点奔去。
萧晚吟脚步轻快,率先来到大汉身后,飞起一脚踢向大汉的手腕,那大汉吃痛松了手。
南裕安则趁机接住姑娘的荷包,将姑娘护在身后。
“少给老子多管闲事!”
大汉恼羞成怒,转身就朝着萧晚吟扑来。
萧晚吟灵活地侧身躲过,顺势一掌打在大汉的腹部。
大汉踉跄几步,却不肯罢休,又挥舞着拳头冲过来。
南裕安见状,上前与萧晚吟并肩作战。
两人配合默契,几个回合下来,大汉便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身。
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
姑娘感激地向萧晚吟和南裕安道谢:“谢谢二位公子,谢谢!”
“不必多谢。”
两人只是笑着摆摆手,随后又回到马车上而此时抱着猫江漓,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
“你们刚刚做什么去了?”
“救了一个荷包。”
“啊?那么会救吗?”
“那当然,我和师尊配合的可好了。”
听南裕安说这话,萧晚吟不由得心一紧,嘴却硬生生说出:“安静”两字。
今日是腊月29了,下午的年宴,应该赶的上。
“师尊师尊。”
“嗯?”
“晚上的年宴要去吗?”
“嗯。”
萧晚吟一如既往的冷漠让马车里的气温下降了不少。
江漓一边抚着猫,一边想着:温千洵到底是谁,看着挺厉害的,我要是抱了他大腿,能活到结局么?
温千洵你行行好,能不能让我小时候救你一命,你把我当救命恩人,那我直接享清福多好。
温千洵有对象没?虽然我不搞基,但是就他那帅的有点惨绝人寰的脸…再爆点金子,也不是不可以。
江漓想着,面上傻笑两声,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小漓,你笑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
江漓回过神来,如往常一样的回道,但南裕安可不当人,直接揭穿江漓:“是不是在想心上人啊?”
“我哪里来的心上人”
老子母胎单身17年至今处子之身连对象都没处,哪里来的情人。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不能少说点话 ”
“小漓,你今年多大了?”
“过了生日就18了。”
“诶!好巧,我过了生日也是18!”
“我过生日比你早,你得叫我一声哥知不知道?”
都是17岁,凭什么我要叫你哥,我不要。
“我才不叫。”
江漓转过头,对他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却看见萧晚吟他……睡着了?
“师尊?”
南裕安自然也看见了,他看向萧晚吟开口道。
“别吵他,他睡着了。”
“哦…”
南裕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哦了一声,又若无其事的去端详着睡着的萧晚吟。
萧晚吟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是紧皱着的,只是那张冷漠的脸多了一丝一缕温暖,也不像醒着那般不易近人,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抖几下,外头的风吹起他一缕青丝,那缕发丝贴在脸颊一侧,显得萧晚吟更像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不是天天板着脸严肃的师尊。
突然,刚刚还乖乖在江漓怀里的猫就这样跳到萧晚吟的腿上,还正巧压在他绑着绷带的左手,疼的对面的人轻哼一声。
两人见这猫这般大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萧晚吟睁开眼睛,眼神明显不高兴,甚至有些杀意。
可低头一看,一只小巧的白猫正蹭着自己,眉头不由得舒展了几分,也生不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