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克卢并不在意,只是继续警告说:“现在只有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才可以说话,否则我立刻踩烂你的眼珠。”
阿帕基则捡起一旁被踢开的手qiang。
“阿帕基,审讯的事情便交给你……”话音未落,便被阿帕基打断。
“你怎么敢直接行动的?”阿帕基怒火中烧,伸出食指猛戳她的额头,“对方有qiang,还可能是替身使者!你有几条命敢赤手空拳冲上去?”
“阿帕基,请冷静一点!”爱尔克卢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分析过,如果她是替身使者,大概率是能够进行精神操控的远距离替身,攻击力和速度都不强,否则也就不用如此隐蔽地行动了!——一般需要远远躲起来的暗杀者替身不适合直接战斗,和我前同事一样——你看,她首先选择用手qiang攻击你,而不是替身,这也证明了这一点。”
阿帕基哑口无言,手指仍悬停在半空。
“话虽如此,你行事还是太鲁莽了。”
他的语气有所缓和。
“抱歉,阿帕基,让你担心了。”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追究,转身面向那女人,正是刚刚他们通过忧郁蓝调查出的杀手。
他熟练地给手qiang上膛,冰冷的qiang口直指女人的眉心。
“热情的干部是你杀的吧?用了什么手段?”
女人冷笑一声,轻蔑地回答:“我的替身拥有精神操控的能力,我能让人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所以那个懦夫干部可不是我杀的,他是被自己内心的恐惧所吞噬。”
“这次几起的暗杀都是你个人所为吗?为什么要杀热情的干部?”
她突然狂笑起来,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热情?你们也配叫热情?”她神情疯狂,“你们和那个还是毛头小子的新教父,只不过是一群窃取了boss的成果的小偷罢了!”
“看来你是卡米略的人。”
爱尔克卢冷静地分析道,两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卡米略是上次绑架你的迪亚波罗的残党吗?”阿帕基在会议上听乔鲁诺详细说明过。
爱尔克卢点点头,继续向女人说道:“毕竟这论调和卡米略如出一辙…为什么暗杀之后不立刻撤离,而是要留在这里伏击我们?”
“当然是想趁你们调查时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举杀死你们!作为杀手,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真是遗憾,我差点就能看到你身边这位帅哥的脑袋开花了!”
“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女人冲着爱尔克卢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我倒是想问问你,暗杀组的遗孤,在仇人手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爱尔克卢扯过女人的衣领,狠狠扇去两个耳光。
“轮不到迪亚波罗的狗对我指手画脚,要不要我教你一个真正的杀手被敌人俘虏后应该怎么做?如果我是你,我会为了组织的利益和同伴的安全毫不犹豫地自我了断!你这种半吊子的混混,根本不配自称杀手。”
言毕,她把她摔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碾碎了对方已经变成玻璃的手臂。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凶光,女人痛苦地在地面上扭动着。
然而,女人在痛苦中却爆发出病态的大笑,她用着最后的力气,起身将喉咙冲着一片竖直的玻璃碎片撞去。
“用不着你教!暗杀组的弃犬!”
阿帕基见状,试图迅速踢开那片碎玻璃,可是为时已晚。
传来皮肉撕裂的声音。
在阿帕基震惊的目光中,女人口中涌出汩汩鲜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转告你们的小教父,「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你」。”
她在血泊中痉挛几下,瞳孔渐渐失焦,没了呼吸。
*
那不勒斯新热情总部
“抱歉,boss,是我处理不当,让她死了。”
爱尔克卢向乔鲁诺深深鞠躬,阿帕基急忙打圆场。
“我也有过失,如果不是爱尔克卢我可能已经被杀了。”
“不,爱尔克卢,阿帕基,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想她早就决定寻死,也再问不出什么情报,至少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一系列的暗杀事件是迪亚波罗的残党所为。”
乔鲁诺摇摇头,年轻的教父露出温和的笑容。
“辛苦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两人离开了。
乔鲁诺表情愈发凝重,福葛从一旁的隔间缓缓走了出来。
“今天我全程跟随了爱尔克卢和阿帕基,”福葛开始汇报,“她并没有说谎,她的行动证明了她并未与卡米略勾结。至少在这一刻,她的嫌疑可以排除。”
自爱尔克卢被卡米略绑架以来,乔鲁诺的疑虑就从未消除,毕竟他们所知道的都是爱尔克卢的一面之词。
爱尔克卢是否拒绝了和卡米略的合作?是真的从卡米略那里侥幸脱逃,还是和他一起演了一场大戏?
如果要叛变新热情,爱尔克卢有能力也有动机。
暗杀事件发生后,乔鲁诺已经基本预料到了始作俑者,而派阿帕基和爱尔克卢去,一是为了佐证猜想,二是为了试探爱尔克卢。
为了保证阿帕基的安全,他派福葛全程暗中跟随,万一爱尔克卢叛变,他可以立刻协助阿帕基脱险。
乔鲁诺伏在桌上,揉着太阳穴,这才显示出这个年龄该有的疲惫。
“我也许过于疑心了”他低声道,“但是在黑..帮的世界,做任何事都必须谨慎。”
“您无须自责,”福葛说,“您是在尽教父的职责。”
“福葛,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不,您只是越来越像一个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