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跃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手腕在厉文谦掌心一转,拇指和中指指腹环着他臂弯蹭了一下:“刘先生,你也可以怀疑我。”
神经末梢牵动,布料淅淅索索地摩擦而过,厉文谦重新握紧崔明跃的手腕不留一丝缝隙,他毫不掩饰眼睛里的侵略,问道:“你希望我怀疑你吗?”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希不希望,警戒性越高的人越容易赢罢了。你还要握多久?”崔明跃边说边挣了挣手,视线游过他凸起的青筋喉结滚动。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目睹了他俩不清不楚的尊容,崔明跃懒得探究姓刘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手下动作急于摆脱alpha的桎梏。
“有事你用那只手。”厉文谦把他握住的那只手摁在自己大腿上,他像没见过手似得,捻搓把玩,摸崔明跃的指骨,捏崔明跃的掌心软肉。
崔明跃没办法无视来来往往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耳根泛热空着的那只手捏住厉文谦手腕用力,压着不明情绪望进对方眼睛:“哥们,你现在的行为,是性/骚扰。”
“哦,我拉我男朋友手算性/骚扰,那我亲我男朋友呢?性/猥亵?”
“不是也不会比那好听多少。”崔明跃挣扎未果,在对方越凑越近的嘴唇震慑下,退而求其次“献祭”了自己的手,“你离我远一点。”
他伸手把厉文谦推回了椅背。
“那没道理了,”厉文谦顺势往右歪,伸手将崔明跃的椅子拉近自己,“自己的男朋友不能摸不能亲,你出门问问谁乐意呢。”
“那怎么办,我又不记得你。”
“嘶……我听你这语气怎么这么高兴啊。”
“哎哎哎,”崔明跃阻止他向前,“我没别的意思,咱能不能理智一点客观一点交流?”
厉文谦挑下眉头,心说理不理智还能影响我决定的事?!
“我觉得吧咱们之间还是有误会,”崔明跃转了转眼前别扭的姿势,往无人的方向撇腿,“你记得我们特训营除了笔答题以外其他的都是随机抽签的考试内容吧。”
崔明跃见他一副成竹在握的模样,接着说:“我们的情侣关系很有可能是某一场比赛里的身份设定,所以你先……”
被捏住的手十指扣紧了,崔明跃抿了下嘴顿有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说又说不通,打又不一定打得过,崔明跃掐了两下厉文谦的手背。
他指甲修得短,只留下点红印。
“即便你现在不记得也最好自我说服一下。”
“说服什么?”
“听——话。”
日,我绝对不可能喜欢这种自我的人。
崔明跃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去。
“咚咚咚——”
“刺啦——”
几个楼层贯穿急躁的怒吼,杂音交错,一时间所有种类的噪音都汇聚在这栋别墅。
一个小时后,平头男拖着“鬼”回到了一楼客厅。
它满脸是血,整只左胳膊被卸掉,五花大绑地捆成粽子状,一路拖行早已经奄奄一息进气没有出气多。
崔明跃想站起来被厉文谦牢牢地扣在椅子上。
平头男灌了一瓶水,吆喝大家该休息休息该补充体力的补充体力。
他把“鬼”的铭牌往桌上一扔,擦擦下巴说:“今晚投票的人选有了。”
愉悦的情绪还没半刻钟,胖子三两口吃完一包干脆面,突然想起来什么:“今晚鬼的队友也会报复我们吧?”
几个动手的脸色一黑,想起怎么卸胳膊腿的暴行后脊背发凉。
“有没有可能只有一个鬼牌玩家?我们今晚就宣告游戏胜利的可能性大吗?”
“哈哈,大白天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