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旗笑道:“林伯若是不常舞刀弄枪自然不会伤到手腕和胳膊,也就自然不会这接骨之术了,我们时常学习骑射之术的,在我们看来这可是最常见的受伤情况了。”
这话听得别说林如海了,就连怀亭听得都觉得心惊肉跳,这可是一群什么人啊,这受伤竟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说话间,梁立让人取下受伤马匹身上套车的绳子,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住缰绳,自己一手持刀,一手握住箭杆,嘴里还念叨叨地:“马儿啊,我这可是为了救你,这一下子起初有些疼,待取出弓箭就好了。”
说着右手用刀一划马身上的伤口,左手下一刻便飞快地用巧劲拔出箭来,马匹受了刀伤,自然是奋力挣扎,一个仰跃。
所幸有两人有经验,知道紧紧地拉住缰绳,才没让马儿再次发足狂奔。
梁立收刀扔下箭杆,从怀里又摸出一瓶金疮药来倒在手上,反手一把全捂在马受伤的左肢上,许是清凉缓和了痛意,马匹渐渐地不再奋力挣扎了。
梁立见这马安分了下来,便让人拉好他,自己下去路边的野地里面采些止血的野草给马吃,这马好似自己也知道眼前的草药能够治伤一般,只是嗅了嗅就大口的嚼咽起来。
这跟人似的,怀亭不由目瞪口呆:“这可真神了,这马儿还知道好坏呢。”
尚云旗笑道:“它不止识得好坏,还知道自己要吃的份量呢。”
说着说着只见马儿吃了几棵之后便不肯再吃了。
怀亭呆呆道:“天神老爷,这马竟然真的不吃了。”
“马儿可是极通人性的,他们呀,好坏都知道,”尚云旗不由多嘱咐两句道:“这止血的草是随处可见的,你们回了城也记得喂它好的才快些。”
“这是一定的,”怀亭有些激动地道:“就凭这马会自己吃药,也该喂它才是呢。”
梁立见马安分了下来,俯身拾起了地下刚刚拔出来的箭杆,上前双手递给尚云旗:“少主请看。”
尚云旗和林如海看时见到这是一杆木质箭杆,杆身也并未刷漆,带着一个小型四钩的铁质箭头,除此以外这箭身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尚云旗看了看问道:“这上面可有什么字迹?”
梁立听着点了一下箭杆的末端:“这箭杆并未什么特殊之处,少主请看,这里有一个圆圈,圈里面写着一个匠字,这是寻常铁匠铺里打造的弓箭,这来源就不可查了,若是从铁匠铺中买的弓箭,每日不知多少人去铁匠铺中购买,就是拿给打造这杆箭的人看了也不知道这是何人购买的。”
“只是…”梁立说着说着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不知道说不说才好。
林如海见梁立犹豫,毕竟此事关系着他因此催促道:“只是什么,梁郎君但说无妨。”
梁立笑了一下:“只是这样的弓箭在打造弓箭的造坊里面价格似乎有些贵了,虽然弓箭易得,但是这也是杀伤性武器,一般只有城里有资格的刀剑铺才能打造,所卖的人家也是需要报备的,一般是各处卫所兵营、城防、各家护院以及山野猎户之间才会打造此物,若是寻常野户,大多会选用竹质箭杆,这箭头也不会用这里部带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