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祈感觉咬着吸管的唇瓣一阵湿滑,全是男人的气息。
她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正在她的唇上胆大妄为。
他很霸道,公然抢她的可乐。
但他面上是抢可乐,实际他的野心可不小。
言思祈想躲,他就进攻,根本不给她机会逃脱。
她这才明白他不拿两瓶可乐的原因,合着他去拿汽水的时候就打好算盘了。
他以前是骗她的可乐,现在是骗她的吻。
“有人来了……”言思祈把他推回原位,提醒道。
老板还在后厨备餐,也没有一个客人进来,这里暂时还是只有他们两人。
她如果不这么说,祁司晏绝对还会更放纵。
男人舔着唇,嘴里又是可乐又是她的唇釉。
他坐直了身子,又变回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砂锅米线很快就上来了,老板拿了两个小垫子垫住那黑色的砂锅。
两份砂锅米线刚出锅,热气和热油在锅里滋滋响,红油和肉沫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板放下米线,回头又进去端炸串。
言思祈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筷子在锅里搅了几下,红油肉沫瞬间在锅里散开,原本清一色的汤底被红油染了色,勾着食客的味蕾。
他们动作同步,喝汤和吃米线都是一个节奏。
只不过祁司晏要吃得利索一些,他穿的是黑色衬衫,不怕沾上油渍。
言思祈就约束了一点,不然她的白衣可就要遭殃了。
他们吃得正香,店里陆续有客人进来,直到小店被坐满。
看来祁司晏是赶上了好时候,不然他根本没有机会占她便宜。
言思祈还没吃完,他就去结账了,结完帐他又回来乖乖等她。
“这里还有几串呢……”
“那不是你点的吗?谁点的谁吃。”男人侧着身子,手撑着头故意笑话她。
言思祈卷起一筷子米线,不爽地瞪着他。
她擤着被米线热出来的鼻水,眼底生了些后悔和茫然。
祁司晏抽出一张纸帮她擦鼻涕,她生气地抢下他手里的纸巾,继续埋头苦干。
男人的嘴角上扬,人逗是逗了,他也总该有点良心。
他挑了一根炸淀粉肠,靠上椅子慢慢吃。
言思祈解决了剩下的几根炸串,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点了,根本吃不动。
经此之后她也意识到他们再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那时候他们胃口很大,即使这顿吃饱了,过几分钟又会饿。
这一桌要是放在以前,她一个人都能吃得完。
这或许也是岁月不饶人的其中一面,他们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走出饭馆,天色已经黑下来。
上晚修的学生陆续到校,有步行的,有自己骑车的,也有家长接送的。
祁司晏的奔驰车开到她家门口,言思祈的家已是灯火通明,说明她爸妈都回来了。
他们八点回到这里其实并不晚,时间反而很充裕。
黑色奔驰车停了有一会儿,气氛突然上升。
两道身影靠得很近,男人几乎要粘在她身上。
安全带还系在祁司晏身前,而他已经顾不了这些障碍,在她下车之前把她拽回来。
她还没有送晚安吻,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她回去。
言思祈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她只是微微偏头,迎着他的吻。
男人的手扶住她一边脸颊,他的吻深情强势,却不忘温柔。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都不想松开她。
“我、我该回去了……”
言思祈被他吻得快要断气,她好不容易逃出他的嘴口,目光迷离地轻声道。
祁司晏留恋她的柔唇,目光停在上面,似乎还想要。
他凉唇微张,深情的眼眸往上移,与她对视。
他低下头想再续那前面的柔情,但她拒绝了他。
言思祈的手抵在他的黑色衬衫上,呼吸因他而不均。
“对了,我明天就要进组了,有事就电话联系……”
“我能去看你吗?”
“嗯……”言思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男人最后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唇顺着她的额头滑下,最后与她的红唇并齐。
言思祈心头乱颤,动了动唇角:“晚安。”
“晚安。”他的声音比深海还沉,却比棉絮还柔。
言思祈紧抿着唇,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回了家。
她这一路是小跑回去的,关上门的时候,她依旧能听到自己那砰砰的心跳声。
“干嘛去了现在才回来?”
“哇啊——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呢!回来鞋都不脱,傻傻地站在门口傻笑,你干嘛呢?”
“没干嘛啊……”
言思祈心虚地换下鞋子,踩着自己的拖鞋上楼。
言妈妈从厨房里泡了杯咖啡出来,就看到女儿奇奇怪怪地站在门口。
她看着言思祈上楼的背影,皱着眉头,吸了口咖啡杯里的咖啡,也跟着上了楼。
《深诡迷案》第二部已经开拍,言思祈在第二部里的戏份翻了一倍,因为公司有意捧她。
虽然戏份变多了,但言思祈的戏安排得很集中,她在剧组待的时间反而变少了。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有人投资捧你啊……”
牧媛手里拿着摩卡,慵懒地望着她。
言思祈刚拍完今天的第26场戏,神情疲倦,但她感觉很充实,很满足。
牧媛把手里的摩卡递给她,让她醒醒神。
言思祈二话不说就拿上那杯摩卡喝了几口,她和牧媛经常对嘴吃东西,谁都不会嫌弃谁。
“你知道是谁捧你吗?”
“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