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淋的小猫没有埋怨,疯狂的念头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而男人却拧起眉头,开始拉开与她过近的距离,海底的精灵更加贴近,去撞在他的胸口,仿佛找到了心意的玩具。
她的黑眸倒影着他冷淡的面容,像之前那样挽住他的胳膊。
海浪拍打在她身上,是冰冷又咸涩的味道。而贝克曼的气味,是在热浪卷起翻滚的烟草,并不是想象中潮湿的雨水。
希贝尔重新回到了森林。
...
“原是我不配,跟我打架都藏招了。”
她被拉回到甲板,第一时间就是质问那些平时跟她打架的家伙。
“老实招来,怎么提前预知航道偏移的。还有你...”
那本想披在她肩膀的毛巾,精灵甩回到了刚爬上来的男人身上。
“那枪怎么你用就这么厉害,通通从实招来。”
这群人去东海也是有目的,不告诉她也无所谓,希贝尔交叉手臂,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男人。
可是说好了教她,个个都藏绝活。
“...姐,先穿件衣服吧。”
精灵大姐,你看看在这甲板上的有几个还敢睁着眼的,都怕这双眼睛留不到明天早上。
裙子紧贴肌肤,尤其是因为上岸的动作,裙摆近乎提到腿跟,残余的海水顺着她树纹的曲折向下流动。
其实精灵种族的身材与人类比较起来,更为平缓,他们本身就是森林的延申。
因此如树木那般高耸挺拔而四肢修长,女性胸脯微微挺起,树纹遍布全身。
她们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能够更清晰看见身体的纹理,闪着钻石的颗粒感,奇异又美丽。
希贝尔并不在乎裸露的肌肤,有时候她更觉得这些衣服是多余的束缚。
“现在来打一架,吹干不就行了。”
从高处飞跃的肾上腺素并没有平缓下来,她的劲头一定要消磨掉才能罢休,最熟悉的方法,打架拼刀。
她的匕首蠢蠢欲动,走上前去,一根根掰开特奎捂在眼皮前的手指。
老父亲的叹息全是无奈和疲惫,他接过特尔德递来的斗篷,重新披在精灵的肩头,她没有拒绝。
“有没有可能你已经学会了呢?”
希贝尔见闻色的天赋堪称绝顶,虽然说比不上他们这些在大海飘荡了好几年的老东西,可能把香克斯压在地上的精灵,能差到哪里去。
过了莫尔的那次测试,不是每天都在给她练吗?有时候莱姆琼斯、耶稣布和斯内克一齐上,她面对枪林弹雨还要找反击的机会。
“不可能,我不信。而且平时你们都没好好打。”
希贝尔只觉得只要没有打个头破血流,就跟玩闹似的。平时根本就不算训练,累了点又没受伤,死不了就行。
她不可置信的语气,痛击他们的训练计划,这孩子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练什么。
“...”实践出真知,计划制定者贝克曼选择出拳。
毫无征兆的攻击直冲精灵的胸口,拳风划开斗篷的空隙,贝克曼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那一秒拳头与胸膛越来越近,仅剩最后三指的距离,精灵顺着出拳方向迅速侧身,手腕曲起,双臂像蟒蛇一样缠绕在面前的手臂上。
习惯挨揍的香克斯太知道,下一步就是借力腾起身体,用双腿去锁敌人的脖子了。只要一得逞对方被她压在地面,那把匕首就在他的肚子里搅汤了。
“速度比以前快了,有进步。”
希贝尔没有后续的动作,朝手臂的主人眨了眨眼睛,提出疑问。
“这不就是直觉吗?”
靶子老哥兴奋把脸凑在他们中间,一家人整整齐齐在父亲的手臂上拍合照。
“这是见闻色霸气,可以大概预知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哈哈哈哈哥哥挨打这么多天值了!”
闻言,希贝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
为什么跟他们打架的时候,直觉总是凑效。但是刚刚肆意狂欢的时候,这个能力并没有出现呢,她那时候在干什么?
她在贝克曼的保护之下。
当她的手心放开匕首,就将这全心全意的信任短暂给予了他。
况且...就算出事了她也有把握活下来,希贝尔根本不在意这艘船的死活。
少女得到了正确地答案,并且袒露地说了出来。
“因为我在看着你。”所以这个能力凑效了。
嗯?
夹在中间的香克斯左右摇头,望着欢乐的少女,和面色不善的贝克曼。
这个对话,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