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活动中心全是用隔板隔开的,虽然刷了漆但是终究是隔板,学生们在上面做了很多彩绘和涂鸦,周朗弯腰用手摸着一只鸟的眼睛,凑近一看是个小孔,“好细的孔。”
夏永夜,“有什么奇怪的,就跟有些学生会在课桌上涂鸦一样。”
周朗说不出哪里奇怪,“或许是我想多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夏永夜打开另一个收纳盒,很厚的一大笔记本,上面写着“探险年历”,“还真有编年史啊。”
上面是历年探险社的大事件,有照片,还有详细的探险经过,什么会哭的山沟,枯树白影,夏永夜继续往后翻,果然找到了红房子的探险记录,“一二年六月十五日,落云山北侧原始丛林大冒险……”
一张完整的红房子照片,夏永夜呼吸一滞,不是红尖顶的教堂,而是一所欧式尖顶的红色房子,照片下写的是‘实地探访红房子案发地’,夏永夜看向周朗,“这个红房子案是什么?”
周朗认真看了眼照片上的红房子案,脊背发冷,“十四年前震惊全国的红房子案,落云山非开放自然景区有一座红房子,据了解是民国时期某个为了躲避战乱的洋人建造的,一直保留至今,这座红房子因为建在非开放自然景区所以一直没人管,直到红房子案发生,人们才想起在偏远的地方有座红房子。红房子案的受害人是傅冰雨的姐姐傅丽瑶,她是一名缉毒警。”
夏永夜有些吃惊,“是遭到了毒贩的报复?”
周朗也是来了云川市才具体了解到红房子案,“不确定,傅法医的父亲和哥哥确实是遭到了毒贩的报复,但是傅丽瑶的死不好说,凶手给傅法医的母亲寄去了一张照片,让她在中午十二点到红房子来……”周朗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红房子案实在骇人听闻。
周朗眉宇间无形多了几分愤懑,“傅法医的母亲准时来到红房子,当她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傅丽瑶坐在一张红色的沙发上,只剩一个头,头以下的血肉均被削了去,傅法医的母亲当场崩溃,没多久就跳楼自杀了。”
具体的细节周朗不想多说,因为他看过卷宗只觉得脊背发冷,但是傅冰雨的抽屉里却放着一张张姐姐遇害后惨不忍睹的尸体照片,她有时候会一遍又一遍的翻开卷宗和尸检报告,这是傅冰雨的心病。
夏永夜眼睛一下凉了,眼瞳又立了起来,“所以案子一直没有告破吗?”
“没有,现场被仔细清理过,又在非自然开放区,凶手能逃走的路线太多了,当时甚至搜山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夏永夜盯着照片上的红房子一阵恶心,“梁一成和孙诗雨曾经到访过红房子……”夏永夜继续往下翻,看见了他们到访的另一个地点,“地下防空洞。”
照片上六个人在一处地下防空洞的乱石前拍照,好几处防空洞的清晰照片,“这是哪里的地下防空洞?”
周朗眉毛一挑,“不会是智慧楼下面的吧?他们后面是什么?”
六人合照的乱石堆后纵向有规律的黑色纹理,看大小赶上人大腿粗了,夏永夜拿到阳光下一看,“好像是一条黑色的蛇。”
周朗,“确实像蛇身,这是雕像还是真蛇啊?”
夏永夜不喜欢没有脚的东西,只觉得头皮被抓得难受,“看纹理应该不是雕像,毫无疑问他们拍照的后面有一条大蛇,这个身躯应该算蟒蛇了吧。”
周朗摇头,“他们不知道吗?”
夏永夜想到梁一成养蛇的经历,“梁一成在照片事件前也是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照片事件后开始性情大变能理解,但是他为什么开始养蛇了,我觉得他肯定还有事没有说。”
周朗晃了晃手上的照片,“难道和这些事有关?”
夏永夜看向下一张照片,是他们拍得防空洞的照片,左下角一截蛇蜕下的皮,夏永夜,“蛇蜕下的皮,还真是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