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覆盖整面墙的照片,全是于菲文,从出宿舍到食堂,还有上课,甚至和孙洲海约会的照片都有,出现孙洲海的照片上,孙洲海的脸都被挖了去,夏永夜取下来一张照片,“贴满一面墙的偷拍照片,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和孙洲海有关的照片,孙洲海的脸都被挖了去,可见他对孙洲海有很深的敌意。”
周朗也头皮发麻,“每张照片还写了具体的时间,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这种人真恐怖。”
夏永夜从最上面的照片往下看,“你看这张……”夏永夜手停留在一张于菲文和孙洲海的合照上,照片上于菲文将一条红围巾戴在孙洲海的脖子上,笑容灿烂。
夏永夜拿下照片,“红围巾,孙洲海遇害现场的红围巾是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花色是情人扣,所以那条红围巾是于菲文亲手织给孙洲海的。”
周朗的手机开始响起来,是陆开打过来的,“周朗,汤元去了梧桐殡仪馆,每年于菲文的生日乔风岩都会来祭拜,据管理人员回忆,五年前平安夜孙洲海确实到过梧桐殡仪馆祭拜于菲文,他和于菲文是在一年平安夜认识的,所以那天晚上来祭拜于菲文,孙洲海离开殡仪馆后,乔风岩也来了,不过停留时间很短,只有几分钟。”
周朗回头看了眼令人头皮发麻的照片墙,“孙洲海遇害当晚乔风岩在什么地方?”
电话里传来汽笛声,陆开站在有太阳的地方,阳光照得他的镜片反光,他的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当年男生宿舍的监控显示,乔风岩确实回了宿舍,但是他的室友说他回宿舍后又出去了,半夜才回来,因为只有他回宿舍的监控没有他离开宿舍的监控,所以没有怀疑到他。”
周朗咬牙,“我们在乔风岩家里发现了他偷拍于菲文的照片,贴满了一面墙,十分恐怖,他还把照片中孙洲海的脸挖了去,可见他对孙洲海有着极深的怨恨。”
陆开,“我已经通知交通队那边了,各个路口留意乔风岩的动向。”
周朗神色严肃地挂断了电话,夏永夜拉开了乔风岩的床头柜,在里面翻出来不少女性内衣,还用便签标注了年月份,看得夏永夜一身鸡皮疙瘩,“这都是于菲文的衣物,乔风岩是个纯变态。”
周朗,“他对于菲文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跟踪偷拍,收集她的衣物,贴上年月份。”
夏永夜捏捏眉心站起来,又快速弯腰往床底下看,抽出一个落灰的鞋盒,打开一看,一个用稻草人扎成的娃娃,娃娃的头上插着三根银针,正对眉心一根,两边太阳穴位置各一根,娃娃背后贴着孙洲海的生辰八字,鞋盒底下还有一张镇魂符。
周朗捂脸,“这要放古代,妥妥的巫蛊之术,要被诛九族吧。”
夏永夜,“现代人迷信巫蛊之术的也不在少数,乔风岩对孙洲海已经恨之入骨了,恨得使用巫蛊之术。”
周朗给鉴识科打了电话,很快葛老爷带着人骂骂咧咧的来了,进门对着周朗一顿情绪输出。
下午四点十五分,天河东段古石桥下,乔风岩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他眼窝深凹,两眼泛红,像是被逼到了绝路的野兽,谁来了都得被咬上一口,乔风岩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输入一串数字打过去,电话嘟嘟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乔风岩的眼睛睁大,红血丝又多了几分,“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搞我!”
听筒里传来一串讥讽的笑声,“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把你送进警察局对我有什么好处。”
乔风岩冷哼,“有什么好处,你可真会说啊,你手上没命案话自然说的轻巧,老子手上可是沾了血的,现在警察全城搜捕我,你给我想想办法,否则就等着鱼死网破吧!”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