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步履匆匆走到会议室角落给酒店前台打电话的白鸟警部,工藤新一点了点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这都是谁?”
目暮警部:“事情要从去年夏天的一起案件说起。东大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仁野保的尸体,在他的公寓里被发现。这是受害人的照片,这是现场照片。”
工藤新一认真比对了一下,挑眉:“凶手是左利手?”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怎么看出来的?”
工藤新一抬手比划了一下:“脖子上的刀口是这样的。为了避免被溅上血迹,凶手应该是从后面抱住被害人下手。既然刀口在被害人右侧颈部,凶手应该是用左手下刀的。”
目暮警部:“是的。”
打完电话的白鸟警部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这小子一出现,目暮警部就把事情讲了。
确定这一部分说明白的目暮警部继续:“根据仁野保生前的往来记录,一开始,警方认为他是因为之前的医疗事故自责后,自杀。但仁野医生的妹妹仁野环坚称,她哥哥是一个非常垃圾的坏医生,不可能因为医疗事故自杀。于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友部警部带着部下,奈良警官、芝警官和佐藤警官开展了调查。”
白鸟警官:“调查中,友部警官接到线报称,仁野医生生前和一名紫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接触……”
工藤新一拿起一张照片:“这个人?”
白鸟警官:“是。他叫小田切敏也。”
“小田切?”工藤新一愣了一下,“警视长家的……”
目暮警部有点意外:“工藤君认识他?”
工藤新一点点头:“啊,阿平,就是中村平,和我提过这个人。”
目暮警部:“哦,对了,你和中村家的孩子是发小。”
工藤新一:“嗯。很叛逆,据说父子关系紧张。”
今日在现场的毛利小五郎微微皱眉:“何止紧张啊……”
工藤新一:“额,这么糟糕的吗……”
话题转回到仁野医生的案件调查,白鸟警官将另外几张照片挪过来:“去暗访的那天气温很高,友部警官在调查中突发心脏病。虽然佐藤警官将他送到了医院,但最终抢救无效去世。另一边……”
“奈良警官和芝警官认出了小田切公子的身份,没有继续。”工藤新一将两名警官死亡的照片抽出来,“一般来说,这类情况会不了了之。那么,他们做了什么,会被盯上呢?”
目暮警部和白鸟警部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工藤君对警视厅内部的了解有些超纲了吧?!
目暮警部:“的确。仁野保的案子,最后按照自杀结案。但是……”
白鸟警部:“大概半个多月前,我们发现佐藤桑在额外调查一些事情。随后,奈良警官被当街杀害……”
工藤新一挑眉:“等等,目击者是几个小学生那个案子?”
毛利小五郎:“你知道?”
工藤新一:“嗯。其中一个小学生,是我妈朋友的女儿。最近父母出了意外,老妈可怜小女孩一个人,就把她的监护权要来了。前段时间,她和我提了这个。没想到是关联事件。”
白鸟警部:“既然工藤君知道这件事,我就不赘述了。”
目暮警部:“我们也是在芝君遇害之后,才知道他们和佐藤桑一直在暗中调查一年前的案子,最后,根据警察手册,将他们的事情合并调查。”
工藤新一:“然后,是今天被狙击的佐藤警官吗?对了,兰为什么在现场?”
毛利小五郎:“案发地在女洗手间,兰和佐藤警官应该是凑巧遇到。”
工藤新一:“案发现场有什么特别的吗?正常来说,兰会努力追踪凶手,或者大声呼救,不会无缘无故失忆的!”
拍了拍情绪有些崩溃的大男孩,毛利小五郎看了眼不知如何开口的两位警官,叹口气:“案发现场发现了手电筒。当时处于停电状态,凶手应该是诱骗洗手间里的人去拿手电筒。”
工藤新一捂脸:“我知道了。兰误入骗局,认为是自己导致佐藤警官被害,受惊过度吗……”
毛利小五郎:“差不多就是这样。”
工藤新一指了指最后的两张照片:“那么,这位是仁野医生的妹妹,社会新闻记者仁野环。这位呢?”
白鸟警官:“友部警部的独子,友部真。他对父亲死亡的事情非常愤怒。”
工藤新一:“这样。对了,这几个人,谁是左撇子?”
目暮警部:“问题就在于,这几个,都是左撇子。”
“警视长呢?”抬头看了眼两位警官的表情,工藤新一叹口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