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时高不可攀的冰山雪莲,此刻如同化开了一样,呈现出任人采摘的乖顺模样。
陆峥安赤|裸着精壮的胳膊从后面拥着他,轻轻拨开覆盖在他肩膀上墨黑的发,冰凉如锻的发丝垂落在他手臂上,漆黑的眸子深如长夜,他附身在那白的晃人的肩膀上埋首,随后张开牙齿缓缓啮咬,不消片刻便留下一道妖冶的红梅印记。
“痛……”身上的人发出无意识的一声轻呼。
“那我轻点,好不好?”陆峥安哑着声音,安抚性地唅住他玉透的耳垂轻柔舔舐,话虽温柔,可片刻后来到他脖颈上的齿尖却没放过他,再度吮住微微浮现青筋的地方,一点点咬住,身前的人因为吃痛,青筋鼓胀,发出短促高昂的一声,“唔!”随之高高仰起秀长的脖颈,像瀕死的白鵝。
陆峥安沉着眸子,掐住他精巧的下巴,撬开他的牙关,以一种绝对贴合的力道狠狠吻了上去,让对方迎着他的力道与之共舞。
空气到了某种灼热的时候。
“给、我……”
那如雪一样的人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声音。
陆峥安呼吸滞住,圈在他腰间的手微微发起抖来。
紧接着——
“给我!”一股大力传来,像之前温泉那次,对方又挣扎着把他掀开,压着他。
“别乱动!”
陆铮安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压制着他,不让他再胡乱动作。
“难受…”
枕巾成片洇湿。
卸力般地、陆峥安倒在他肩颈上,闭上眼睛,“阿钰……”他的声音挣扎嘶哑,“求你了,别沟我了行吗?”
“你生病了。”
他抚上他鬓边的湿发,眸中沉着涌流:“如果,今天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你明天记起来,肯定会怨我的。”
——就像之前那次,会提剑问他为何要趁人之危,大骂他是个无耻之徒。
可高烧不退的沈卿钰却听不到,醉生梦死发作,意识模糊中,凭借下意识将他的手一路牵引到了前方塵柄上。
陆峥安浑身一僵。
客栈里卧房中架着一块檀木做的屏风,古朴的屏风上面刻着精巧的镂雕。
雕刻这个屏风的匠人手艺精湛,即便是周遭环境也打扰不了他的专心。
以一颗最虔诚的心雕刻出最完美的作品。
沿着沟渠、胫络、冠心。
不错过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