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风尘仆仆,才终于到了家。
二人打远就瞧见了,站在庭院处理花草的李婶,在李婶还没有发现他俩的时候,林念赶忙从书包里拿出来他的校服给夏渊扣上。
像古时候新娘子结婚一样,给他盖上。
他又怕夏渊看不见路,只好拉着他走。
夏渊心领神会他是什么意思,不能让李婶看见,要不然被他妈知道了要遭殃。
李婶这时候我就看到他们了:“回来啦?”
开始林念轻嗯一声。
“小渊这是?”李婶此时注意到了俩人的异常。
就在林念是回答在玩过家家还是夏渊想玩捉迷藏的时候,李婶又注意到了两人身上的污渍还有血迹。
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老人家也还是靠着精锐的敏锐度还是看到了,两个小孩子绝对有什么事。
“诶呦,衣服咋个搞的呀。”李婶说着要放下自己手中的剪刀上来查看。
林念并不给她机会:“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李婶想了想两人骑着电动车也合理。
“那小渊呢,他咋个要把自己盖住嘞。”
“他想玩过家家。”
“过家家?”
“嗯,古时候娶妻的游戏。”林念说的面不改色。
校服下的夏渊听的背立马挺直,不由得愣住了。
娶妻?
谁娶?谁是妻?
“诶呦,你们两个小孩子哈哈哈哈。”李婶听后笑了,上了岁数的脸上堆满了褶皱。
“我们先进去了。”林念觉得再待下去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匆匆忙忙的拉着夏渊进了别墅。
到了玄关处,夏渊撤下了盖在头上的的校服。
林念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被夏渊逼到墙角。
“你说,谁是妻?”夏渊把林念靠在墙角,姿势看起来有些像壁咚。
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开灯,林念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眼神。
那眼神忽明忽暗,像有着别样的情绪。
夏渊又长个了,男孩子在一定节点会猛窜个子。
好比高一军训的时候有一个男孩,不到一米七,站在和其余女生第一排的位置一块跑操,突然经过一个暑假,他就窜到了一米八个子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夏渊也是这样。
林念现在的高度一抬眼先是夏渊的鼻梁,随后才是他的眼睛。
他们彼此之间靠的很近,林念不自觉的别过了头。
“没说你是,只是随便找的借口。”
“那你是妻。”夏渊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不可言喻的笑。
“神经。”林念把他推开,随后在墙上摸到了灯的开关打开。
把鞋换好以后他进客厅。
“你快点,要不然一会李婶进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渊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味着他哥刚刚的表情和神态。
“知道了,妻~”妻子语调上扬,有故意逗他哥的意思。
林念只落下一句神经,便自己上了楼。
等夏渊进了林念的房间,发现林念站在阳台不知道干什么。
他捏手捏脚的走过去,闻到了浓郁的烟草味。
林念在抽烟。
“哥?”
“嗯?”林念转过头,他们的视线在丝缕烟雾中对上了。
林念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指手指夹着细烟,脸也被烟雾笼罩着,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那颗在内眼角和鼻梁处的痣若隐若现。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林念并不想回答他,于是把头转过去。
“你就跟我说呗。”夏渊边说边走,来到了林念的身边,手支着栏杆看向身旁的人。
半晌的沉默,林念才开了口。
“前两年吧?当时福利医院出了点事。”林念说着又拿起吸了一口,烟雾随之弥漫开来:“当时林勇哲还病了。”
“然后呢?”
“然后?每天在医院,福利院两头跑吧。”林念沉默了一会,似是回想起什么事:“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出去了,福利院就养到十六岁,没什么人能照顾他,其他的人忙的连那些小孩都顾不过来。”
“我当时特别烦,出医院的时候看见很多人中年人都在抽烟,每个人脸上都愁眉苦脸的……”林念顿了顿接着说:“也是,都在医院待着了,也并不会有什么好事。”
“之前他也抽,就是院长,我还问过他什么感觉,他说什么感觉没有,不让我碰,还说如果我碰了就打我。”林念苦笑了一下:“最后还是碰了。”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一年的照顾,林念才会十七岁了还能留在福利院。
夏渊被他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开始发酸,这两年林念显然过的并不是很好。
“那抽烟什么感觉”夏渊好奇的问。
“嗯,大脑一片空白吧,有种什么事情都忘了的感觉。”林念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抽多了,也就那样。”
“我想试试。”
“什么?”